放學聽說他要去拆線,她本來想陪他一起去的,誰知道半途出現(xiàn)另一個女人。
那女的穿得很樸素,又沒化妝,頭發(fā)也沒打理,隨隨便便盤在腦后,看起來年紀比他們都大。
方力何說那是陳厭的姐姐,沒血緣的那種。
又是姐姐,又沒血緣,這是什么意思?
付白薇一再追問,方力何卻只是撇撇嘴,神神秘秘的不肯明說。
包間里,一群人都已經(jīng)玩開了,桌上的酒都上了兩輪。
付白薇看一眼時間,快十一點了。
她起身撥開兩個人擠到方力何身邊,在他耳邊問:“他怎么還不來!”
方力何跟人玩骰子玩得熱火朝天,壓根沒聽清她問什么。
“啊,你說啥?先等會兒先等會兒,來來來!我就不信了!”
“九個六!”
“我開的就是你!……我靠,你特么,豹子啊!”
“哈哈哈!喝吧朋友!”
“草!”方力何連輸五把,氣得抓起桌上的酒對瓶就吹,誰料還沒嘴巴還沒碰到瓶口呢,忽然被人推了一把,手里的酒蕩出來灑了他一身。
“我日!誰啊,這么煩人?”轉(zhuǎn)頭一看是付白薇,方力何的氣勢頓時蔫了。
“陳厭呢!”見方力何又是咧嘴又是撓頭的,付白薇也不管旁邊還有人看著,大聲質(zhì)問:“他怎么還不來?”
方力何猝不及防被吼了一聲,有點毛了,“你問我我問誰?。俊?/p>
被他突然的大聲嚇到,付白薇頓時皺起了臉。
方力何不耐煩地擦了擦身上的酒漬,搞不懂她整這出給誰看,明明就跟她說過陳厭不可能過來,她非得求爺爺告奶奶的把這群人都吆喝到一塊。要不是看在她有點漂亮,今天又過生日,他都不惜的來。
付白薇自己也知道是硬把他們湊起來的,可她就是看陳厭平時都跟這群人玩在一起,以為只要他們來了,陳厭就會來的。
想她平常在學校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,方力何這一嗓子,直接讓她在這些男生面前丟光了臉,周圍人都不約而同地靜了下來。
越想越氣,越想越委屈,付白薇不一會兒就紅了眼眶,又不一會兒,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掉。
方力何最怕女生哭,頓時就舉手投降了,“我拜托你啊,這有什么好哭的?。克粊砟悴徽諛舆^生日???我真服了。好好好,我去給他打個電話行了吧,您別哭了行嗎!”
他翻了個白眼,一臉“我招誰惹誰了”的怨種表情,起身到包間外給陳厭打手機。
走廊上,方力何手里一支煙剛點上,電話里便傳來了:對不起,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。
他撇撇嘴,看了眼包間的方向,心說這可怪不著他了。
為了表示自己已經(jīng)盡力,他還給陳厭發(fā)了條短信留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