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是對他說不行,不可以。對林莫呢,她也會拒絕嗎?
還是會搖搖晃晃地把身體交給他,任由他去探索他從沒到過的地方?
腦子里有團(tuán)火,黑色的火焰跳動著從南蓁柔軟的笑開始燒起?;鹕嗵蜻^的地方瞬間化成焦土。
持續(xù)翻滾的燥意瘋狂擠出喉間,他被煙嗆得咳出聲來。
黑暗的車廂里,只有他劇烈的咳嗽。
待指間的這支煙燒完,林莫終于出來了。
臨近三點(diǎn),他從樓棟里出來的身影比上去的時候放松一些。
陳厭掐著煙的手驀地收緊,斷掉的煙蒂掉在地上,彈跳了兩下,熄滅在路牙子的陰影里。
那邊的林莫沒有直接離開,他停下來抽了根煙。
呵,表面裝的多清風(fēng)霽月,內(nèi)里不也是倀鬼。
抽完煙,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他打了個電話,跟著走向一邊那輛a8。
白色轎車的大燈亮如白晝,短暫而模糊地從車前窗外劃過,陳厭陰鷙的臉在這光里分明。
一直到他駛出小區(qū)。
陳厭升起車窗,拿出手機(jī)打給南蓁。
電話響了很久。
他幾乎以為她不會接了。
“喂?”
女人溫軟的聲音含著幾不可察的疲憊,淡淡如涼水灌進(jìn)耳膜。
陳厭不敢大聲,“忙完了?”
“嗯?!?/p>
她答得太短,他沒說話。
過了會兒,“你呢?也忙到現(xiàn)在?”
她關(guān)切的不明顯,陳厭仍聽出了記掛,黑眸亮了一瞬,“你病才剛好,別熬夜。忙完了就早點(diǎn)睡吧?!?/p>
“嗯?!?/p>
夜深了,天邊的下弦月孤高地掛著。
風(fēng)吹散烏云,露出皎潔的光,溫溫地灑在地面。
陳厭聲音很沉,“我想見你?!?/p>
“這么晚?”南蓁略微停頓,“改天吧,我們傍晚才分開?!?/p>
牙齒在口腔里慢慢廝磨,陳厭喉間干的發(fā)癢?!翱墒俏液芟肽?。”
他啞掉的聲音放得很低,幾乎是懇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