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厭被襯衫領口勒得脖子有些發(fā)紅,臉色卻清醒而潔白,南蓁感覺到他喉結貼著她無名指的指節(jié)咕咚滑了一下。
他聲音啞得有些不清楚,“你醉了?”
南蓁點點頭,又搖頭,要是醉了的話,她估計連路也走不了,現在還差那么一點,不過她確實不能再喝了。
“沒有完全醉,”腦袋太沉了,脖子經不住往下一墜,額頭撞到他肩膀,不疼,恰好可以撐住她,“你先回答我?!?/p>
南蓁在他肩上蹭了一下,終于找到了可以讓她依靠的地方,她抬手松松勾住他的脖子,身子毫無顧忌地一軟。
陳厭先她一步察覺她身體的動作,彎腰,手臂穿過她膝蓋后方,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南蓁雖然意識不清楚了,但感覺還在,知道自己正被他抱著,連手也不想搭著了,干脆窩在他懷里,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,唔噥了句:“陳厭,我們回家吧?!?/p>
她像只貓,微紅的臉蛋嫩的能掐出水,軟綿綿的,全身心都依靠著他。
xiong腔里被什么脹滿,陳厭從來冷清的一張俊臉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了溫柔的神態(tài)。
他低頭親了親她微微發(fā)燙的額頭,專心致志的側臉仿佛全世界只能看得見南蓁一個人,語氣簡直柔軟的不可思議,“好,我們回家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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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蓁頭一回醉酒,沒什么太痛苦的印象,就覺得走路飄飄然的。
倒是第二天醒過來,陳厭給她沖了蜂蜜水端到床邊,一邊喂她喝一邊問她記不記得昨晚的事。
她誠實說不記得了,連什么時候回的家她都不知道。
陳厭好像不太高興了,聲音淡下來,“那你對我說過什么,你也不記得了?”
“……”
南蓁看他表情,猜測自己不會跟他求婚了吧?“……我說什么了?”
陳厭杯子一放,黑壓壓的眼睫抬起來,冷冷看她,“真不記得了?”
“……真…不記得?!?/p>
她話音落下,前一秒還溫柔體貼的男人突然化身惡狼從床邊撲過來,發(fā)誓要讓她嘗嘗忘記自己說過的話是什么下場。
南蓁來不及反抗,想說自己還在宿醉,他得手下留情,卻沒多久便兩眼一黑,幾乎暈死過去。
……
周末是美術館最忙的時候,不到萬不得已南蓁是不會請假的。
是以思卉都沒懷疑她請假的借口,便告訴她放心,寧盼已經到館里了。
臥室的紗簾篩過一天里不同時間的光線,最后剩下一些昏淡的暗色充滿空氣。
南蓁有氣無力地抵住身前作亂的人,討?zhàn)埖纳ぷ佣伎彀l(fā)不出聲了,“……別,別…”
這已經是下午的第四次了。
陳厭簡直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機器,她都不知道他哪來的這么多精力,一遍又一遍,一次又一次,幾乎不用停歇,連口水都不用喝,到了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是在受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