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焦急的雙眸,緊皺的眉眼,臉上恐懼和不安還有一定要讓他趕快醒過來的堅定仿若另一層夢境。
房間里干燥的冷香氤氳出溫柔的嫵媚,直到她也氣竭,才發(fā)現(xiàn)陳厭已經(jīng)醒了。
南蓁:“你、你醒了?你終于醒了……”
她話沒說完,尾音被盡數(shù)吞掉。
眼前的光亮一瞬間熄滅,陳厭的黑眸占據(jù)了所有。
熾烈的吻雨點般落下來。
這不是夢,也不是幻覺,南蓁嚶嚀的聲音就在面前,她的觸感,體溫,軟得幾乎陷在他身下的腰肢,她的一切一切都這樣真。
“陳厭…”她難耐地抵住他的肩膀,搖搖欲墜的兩只手臂軟踏踏地不安搖擺,理智與欲望交戰(zhàn),她費力地睜開眼睛,憂心忡忡地看著他,“你…你……”
她什么都沒問出來。
她焦心的目光是最溫柔也最鋒利的武器。
他把自己剖開,用最深的距離送她一場盛大的靡麗。
南蓁,我好愛你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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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南城回來的第三天,迷城的巡展結(jié)束。
這一次他在國內(nèi)選了五個城市,強烈刺激的前衛(wèi)視覺藝術(shù)在每一個城市都掀起了巨大的反響。
國內(nèi)知道他名字的人越來越多,作為他首展的地點,紀念美術(shù)館也吸引了不少愛好者前來打卡。
南蓁預料到了這一次的熱度空前,早就準備好了一系列的后續(xù)活動吸引和維持客源。
她不在的這些天,寧盼獨挑大梁。雖然只是按照南蓁留下的方案進行,但她第一回自己主導這么大個美術(shù)館,又累又興奮。
南蓁回來的當天晚上,她死活也要讓南蓁請她吃飯,慰勞一下這段時間她的辛苦付出。
兩人約在天街。
一見面,寧盼便看出南蓁臉色不好,問她怎么去一趟南城把自己搞得這么憔悴,她一個人留守z城,還要操持美術(shù)館,都沒像她這樣有氣無力。
寧盼這人偶爾有些天真的孩子氣,尤其是現(xiàn)在,臉上明白寫著“邀功,求夸”的樣子。
南蓁忍不住失笑,把菜單遞給她,“知道你最近辛苦了,我這不是來慰勞你了嘛。來,想吃什么盡管點,我請客,別客氣?!?/p>
“我才不跟你客氣呢?!辈贿^寧盼對吃的沒興趣,菜單一扔,她興沖沖地趴在桌面上,上身傾過來,有些迫不及待地問:“你跟那誰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