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過去的十幾年他也不是一無所獲。
比如,他學(xué)會忍耐與偽裝。
只要忍住自己的欲望,偽裝出另一幅不在乎的模樣,她們反而會更在乎他的需求。
這能讓他得到一些,但僅僅只是一些。
可這一次,他還想要更多。
既然想要,就要先松手。
否則,什么都留不住。
握著窗框的手緩緩松掉,指間抖落的煙灰簌簌飄進風(fēng)里,很快消失不見。
陳厭緊閉雙眼,迎著越來越急的夜風(fēng)。
他平靜到極致的神情是另一種瘋狂。
砰
勾在窗欞的最后一根手指松開,他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(fēng)箏,猛地朝地面栽去。……
俊良給的幾家公司賺了不少,
他轉(zhuǎn)手賣了,一半當本金還給了商會,
一半盤了點別的生意下來,其中就包括緣子。
方力何起初不明白他干嘛執(zhí)意要把這兒買下來,畢竟緣子生意再好也不過是家面向?qū)W生的ktv,
賺也賺不了幾個錢。
但很快一紙拆遷公告下來,緣子連同這間商廈都在征地范圍之內(nèi),賠償金算起來竟然比他當初買這兒的錢翻了三倍不止。
方力何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,直呼他是投資天才,
從此更加任勞任怨地給他打下手。
正是周末,店里生意好的不行。
三樓辦公室里沒有開燈,
年久失修的窗框不太嚴實,冷風(fēng)竄進來,鬼哭一樣嘶叫。
陳厭靠在老板椅上,略長的額發(fā)遮掩住他陰郁的神情。方力何進門,輕手輕腳地把文件放在桌上,正要退出去,抬眼對上他黑沉沉的目光,嚇了一跳。
“臥槽,你沒睡???!”
他進來的時候沒有關(guān)門,呼呼的風(fēng)聲合著不知哪個包間里撕心裂肺地哭喊“你算什么男人~”,陳厭煩躁地擰緊了眉頭,“這么吵,怎么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