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」欲加之罪(下)
「」yu加之罪(xia)
同一個會客廳,同樣的座位。截然不聽的是談話對象,從總統(tǒng)候選人到自己的妻zi。
通常,他不會率先開啟一場會談或?qū)徲嵉拈_端,等對方講完」欲加之罪(下)
握住她纖薄的肩,喉嚨灼痛,擠出干啞的嗓音:“別再報復我了,為什么非得說一些難聽的話把我逼瘋才甘心?!?/p>
這場談話宣告失敗,他徹底失去主導的角色,心理學不適用在妻子身上,總統(tǒng)候選人不會牽動他的情緒,而他的老婆三言兩語便能將他的感情拉進深淵。
哪來的干吃飛醋,他只以為她想方設(shè)法的報復。報復他腦子一熱要求結(jié)婚,結(jié)完婚又不管不顧,把她一個人扔在家,所以她才會說沒有機會和自己說說話。報復他當丈夫做的不稱職,才只說他以后會當一個好父親。
現(xiàn)在又為一個陌生女人去報復他,話里話外都在說他身邊危險,她和孩子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,甚至都不如高層公寓樓底的保安。
緹慕輕拍了拍他握住自己肩膀的手背,不忍見他痛苦擰起的五官,“別多想,先生,沒有你,就沒有我的今天。不管在哪里,我都一直希望你能平安健康。”
她眼眶酸澀,不得不為自己和孩子的今后,清醒撕開他們的夢,將心里話說的分明,“你不喜歡被操控,倘若媽媽沒有替你拒絕,說不定你會遇見更好的人??赡芊珠_一段時間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并不合適。你不知道,我不怪你,也不想你哪一天后悔,再來怪我和孩子沒給你選擇的權(quán)利?!?/p>
“是你在怪我,怪我沒下手殺她。”男人瞳孔失焦,理智陷入混亂,抓住妻子的手貼住臉廓,不受控的自言自語,“給我?guī)滋?,政治清算需要時間,沒人能越過我傷害你和孩子。你挨欺負不好受,我知道,等等我“
他一頭扎進她懷里,被妻子的話刺激到胡言亂語,“我哪兒都不去了,帶你走,你別,別找合適的人,我沒有”
緹慕輕闔起眼,曉得先生老古病又犯了,上次發(fā)作還是在湄索驗孕的時候,恐怕是自己說話分寸重了些,沒給他留緩沖的余地。
她攏住他寬肩,拍拍他的背,喃喃道:“對不起,先生,能不能允許我任性一回?”
以往自己都可以忍讓,費心思說兩句好聽的話去哄他。可再妥協(xié)下去的結(jié)果只是傷害兩個人,不僅得保證自己好好活下去,還要保護孩子別受威脅,凡事都要多考慮一步。
活下去,她迷惘嘆息,不知道到底哪一天能不為這三個字發(fā)愁。
會客廳墻邊,兩個妹妹扒著耳朵偷聽,察婭一臉愁容蹲在地上,回頭仰脖看曦姐姐,連忙小聲問:“暻哥哥怎么了?”
霍曦憂心望向哥哥嫂嫂,回道:“哥哥小時候經(jīng)常被爸爸關(guān)禁閉,小黑屋一關(guān)好幾天,感情受到強刺激,他會封閉起來,自己和自己說話。“
“?。俊辈鞁I瞪大眼,不敢置信,“我說他怎么動不動要關(guān)別人禁閉,原來是童年陰影爆發(fā)了?!?/p>
“噓——“
霍曦眼色示意察婭起身,拉起妹妹輕手輕腳離開會客廳。兵分兩路,她囑咐察婭去讓廚房備點安神醒腦的茶飲,自己則轉(zhuǎn)回到大客廳,找人商量對策。
嫂嫂想搬出去住,哥哥死活不讓總是問題,得尋個兩全其美的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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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一樓大客廳,霍暻躺在沙發(fā)里,眉峰壓緊,腦門直竄涼風,天靈蓋仿佛從中間劈開兩半,想起來和老婆談話的內(nèi)容全是殘言片語。
零散字眼顛來倒去,拼拼湊湊,他只記得她說什么希望他一生平安,他們不合適,要去找更好的人。逼得他自言自語的古病都發(fā)作了,再清醒,xiong口抽疼,似是被活活剜去一塊心頭肉,睜眼看大吊燈都眩暈重影。
“醒了?”單人沙發(fā)里,梭沙不動聲色,為剛醒來的男人添杯冰水:“我記得獵人學院的虐俘訓練有精神抗壓測試,你的成績占前五,遠不至于為兩句話躺一個半小時?!?/p>
霍暻翻身坐正,頭疼欲裂,閉上眼,拇指食指輕揉太陽穴緩解疼痛,反唇揶揄:“戰(zhàn)場是戰(zhàn)場,我沒有在家當受虐狂的癖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