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句爭執(zhí)發(fā)生的太快,服務(wù)生們怔在吧臺后,游客們紛紛噤聲,也不敢在異國他鄉(xiāng)多管閑事。
“坐夠了么?”霍暻目光落向座位上的妻子,陰沉發(fā)問,“為一個陌生人想和我耗多久,用不用我去酒店開個房陪你耗!”
緹慕小臉漸熱,迭忙背住挎包起身,在周圍投來的視線里略顯局促,有時她真的很佩服小先生說話做事能完全不顧旁人目光,自我為中心到了極點。
看妻子杵在原地不動,他自詡當丈夫也沒和她計較。顧念著老婆歲數(shù)還小,回回提起自己以前的混事兒,她嘴上不說,上來倔勁兒臉都不給摸?,F(xiàn)在頭一回聽到陌生女人的名字,任她脾氣再好,使點小性子也算正常,但絕不準大晚上還耗在外面不回家。
他是男人,太懂來東南亞的男人們來找什么葷樂子,尤其歐美來的白男們大部分有孌童癖,妻子雖然遠超過他們的年齡目標范圍內(nèi),可臉上青雉未退,身段一看就嫁過人,很容易成為尋刺激的靶子。
霍暻上前作勢要去拉妻子的手,手里落空,見她雙手立馬捏緊挎包肩帶,堪堪躲過,避他的意味再明顯不過。
他眼底驟然覆過戾色,生生拽下她捏包帶的手,牢牢裹在掌心,半薅半攏著把人帶離桌邊來到柜臺前,手臂攬住她的腰夾在身側(cè),用另只手摸褲兜錢包。
吧臺后,服務(wù)生面露怯色,咽了咽唾沫,英文言在嘴里,面對眼前的情況吐不出半個字。
她懂服務(wù)生的難為,先啟口:“付過了,先生?!?/p>
他掏出錢包,不記得曾接到工資卡走賬短信,扭頭看她,眼色微瞇:“你沒動過我工資卡,身上沒現(xiàn)金,哪來的錢?”
她斂目,怯生生道:“剛才有人替我付過了,我不知道是誰…”
頓了頓,他臉色一黑,收回攬住她腰間的手,迅速從錢包抽出兩張美金百元大鈔“啪”拍上結(jié)賬臺面,冷冷用緬語給服務(wù)生甩一句:「誰給我老婆付錢還給誰,多的不用找了。」
服務(wù)生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收起兩張美鈔,普通人的良知占據(jù)上風(fēng),竟升起一絲為小婦人報警的念頭,眼梢掃過渾身釋放危險信號的男人,念頭便又壓了下去,生怕招惹大人物引禍上身。
“走!回家?!被魰嵌挷徽f,薅住妻子手腕跨大步往門外走。
緹慕三步并兩步,到街邊賓利的幾步路跟得吃力,連人帶包被他整個襄進副駕駛,驚惶未定,幾秒后,主駕位車門打開,他人高馬大堵在她身邊落座,摁動按鈕,鎖住全車車門和車窗。
夜色漸濃,黑色賓利引擎啟動,車內(nèi)夜燈幽暗,儀表盤背光由下往上投在他下巴頦,照不穿男人俊毅面龐究竟是何神情。
他一言不發(fā),打方向盤轉(zhuǎn)出蘇雷廣場,穩(wěn)當駛向回茵雅湖大宅的路,潛意識惦記老婆懷孕,車速比沒結(jié)婚前飆車降了許多。
茵雅湖連在市中心和仰光大金塔一脈,開車十幾分鐘,五六公里的路程,連同兩個人之間的氣壓也降至冰點。
緹慕略顯疲憊,沉靜垂眸,肩膀靠住車門休息,孕期身子沉容易乏,去達拉鎮(zhèn)做完功德接連著因昂莎的事攪得心緒不寧,沒力氣再開口講話去哄他,說一句別氣了。
她用一下午連自己都沒哄好,怎么再去哄別人開心,不懂他怎么能永遠理直氣壯的生氣,自己分明一句都沒多問,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待一會兒。
“這兩個月軍事法庭盯太子黨盯得太緊,我的卡你不能拿。明天我讓信托基金從賬上調(diào)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