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鞍抱膝坐著,“看過,但沒坐下來認真欣賞過?!?/p>
陸勘瞟了她一眼,問,“你覺得現(xiàn)在工作累嗎?”
“身體上肯定比以前累?!泵习跋肓讼胝f,“但心理上覺得還不錯?!?/p>
“哪里不錯?”
孟鞍認真思考一下,說,“我拍這個片子,每天寫腳本給紀(jì)靈,但真拍的時候呢,每天都會出現(xiàn)很多新的東西,有一些我們都意想不到,我拍蔣小泉他們,和他們面對面交流,每個素材都是我自己選的?!?/p>
陸勘大概明白,點了點頭,隔了幾秒,他問,“還沒問過你,你那時怎么辭職了?”
“不想干就沒干了?!泵习斑@一刻很放松,自然而然地說起以前的事,“以前的工作也不是不好,是很多想法不同,有些事不是我想做,是工作和其他人催我去這么做,時間久了,不開心就辭了?!?/p>
陸勘視線落在她的臉上,她說的輕描淡寫。事實上,他毫不懷疑,她有選擇新生活的勇氣。但那時的她,未必有說起來這樣輕松。
他握住她的手。
孟鞍轉(zhuǎn)過臉來,“拍完你們這個片子,回去我還要找工作?!?/p>
陸勘略感詫異,“你不跟那個章什么一起工作了?”
“章之恒?!泵习罢f,“我現(xiàn)在是項目聘,這項目是他開發(fā)的,等我這片子剪好,他也不一定開新項目,有我也不一定想拍?!?/p>
陸勘瞅她一眼,沒說話。
“干什么?”
“沒什么。”陸勘望向前方。
孟鞍支著下巴看他,“章之恒還對你有意見?!?/p>
陸勘嗯了聲。
“他說他給你打招呼,你老是不理他,還給他臉色看?!?/p>
“他多大了?和小孩一樣?!标懣笨谖禽p淡,“誰都要搭理他?”
孟鞍沒太見過他這么說話,樂了下,“你不會真的討厭他吧?”
“沒有?!?/p>
孟鞍盯了他一會,湊近了問,“因為我們沒有拍你?”
陸勘瞧她一眼,輕輕推開她的腦袋。
孟鞍拉了下他的手臂,“哎,說實話,你想被拍嗎?”
陸勘側(cè)過臉見她眼里有笑意,略做停頓,也低頭彎了下唇,“當(dāng)時有一點吧。”
他語氣很平淡,孟鞍望著他,山上明亮的月光勾勒著他的側(cè)臉,她頓了頓說,“不會找認識的人做拍攝對象,那樣拍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