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冷靜?!泵习按驍?,深深吸了口氣,回視他,“既然已經不開心了,就分開吧。正好,你回部隊后就不要再聯系了?!?/p>
陸勘凝視她半晌,搖了搖頭,“從頭到尾你就沒認真過?!?/p>
孟鞍聽見他失望的語氣,別過臉,“隨你怎么想?!闭f完,她冷淡地補充了句,“你如果覺得很吃虧,和我在一起你花了多少錢,賬單盡快發(fā)給我,我還給你。”
陸勘不可置信地看向她。
這話毫不留情,像一把刀直直扎在人身上。
良久,他呼出一口氣,還是沒接她的話。
僵持了會兒,他側過頭在昏朦的光線里認真看她,最后問了句,“你說過的話都不算數了?”
孟鞍腦子有些空白,不記得自己說了什么,投入的時候她的確說過情話,但她以為應該默認那些話有效期是當下。
她口吻冷靜地告訴他,“沒人會把戀愛時的情話當真?!?/p>
她終于抬眼,看見他緊抿著的雙唇,以及那雙黑沉的眼睛,那目光有壓抑、有失望、有嘲諷……
她不想再看,極快地移開視線。
陸勘沉默地看了她幾秒,腦海里卻浮現出和她初見那天,她冷然的表情和此刻重合。
也許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,而那些柔情不過是曇花一現。
隔了會兒,孟鞍才想起要開門下車,手剛放在車門上,有人先她一步拉開了車門,而后一言不發(fā)地甩上門。
孟鞍聽見那不輕不重的關門聲,閉了閉眼。
冷氣不斷吹出來,車里靜得幾乎能聽見空調運轉的聲音,不知道坐了多久,直到再熬不住這樣的冷,孟鞍搓了搓手臂,熄火下車。
停車場空無一人,像極了數月前某個春日凌晨。
孟鞍不作他想,乘電梯回到自己家。
周日樓上終于沒了擾人的裝修聲,她脫衣服進浴室洗了個很長的熱水澡,出來換上衛(wèi)生棉。
臥室的窗簾被她拉得一絲光不透,她側臥著蜷在床上,隱隱作痛的小腹讓她沒辦法很快入睡。
不知道躺了多久,才慢慢睡過去。
這一覺她睡得并不好,一直半夢半醒,又是生理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