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通,都來自她的前男友吳峻寧。
上個月分開后,她拉黑了他的聯(lián)系方式,他便換不同號碼打過來。
孟鞍皺眉看幾秒屏幕,接通了。
那邊背景音嘈雜,對方聲音有些意外,“孟鞍?”
“什么事?”
那邊有一會兒沒講話,只聽見有人勸酒的聲音。
孟鞍漸漸失去耐心,要掛電話時,對方開了口,“你還住佳和苑吧,明天我接你一起吃晚飯?”
沒聽見孟鞍說話,那頭繼續(xù)道,“我過幾天飛澳洲,你有沒有什么東西想要?算了,明天見面說吧……”
孟鞍聽不下去,打斷這人的自說自話,“吳峻寧,你累不累,好聚好散不行嗎?”
那邊頓了頓,“好了,別鬧了……”
“該說的我都說了,別再找我了?!泵习安幌攵嗾f,掛斷了電話。
被這通電話影響,她原本要解決晚餐的心情也沒了,重新發(fā)動了車子往回開。
車窗全部降下來,郊區(qū)空曠的馬路上,她的車速極快,風(fēng)刮在耳邊,說不郁悶是假的。
她和吳峻寧是在尹蓓蓓組的局上認(rèn)識的。
剛開始她對他印象不深,只記得是個坐在挺中間位置的男的。
直到快散場時,這人跨越了整個包廂問她要微信,昏暗的燈光下,他看起來挺賞心悅目,她就給了。
晚上回家后,尹蓓蓓告訴她,這人家里生意做得很大。她當(dāng)時心道,難怪是二世祖的作派。
之后他偶爾會約她去吃飯或者滑雪,那段時間她基本沒空,總是拒絕。
有天她去山上拍星星,不知怎么他也在,說是一個人來露營。當(dāng)時她就笑了,一個恨不得眾星捧月的人,怎么可能會一個人露營。
那時她覺得他其實(shí)有點(diǎn)意思。
但后來這點(diǎn)意思就煙消云散了,他對她的工作頗有微詞,三番兩次抱怨。她閑時陪他去參加私人聚會,男男女女,衣香鬢影,喝醉了他指著對面男人的女伴說,那個女的不工作,也過得很好,女人撒撒嬌就好,何必那么辛苦。
她忽就發(fā)現(xiàn),他根本毫無吸引力。
……
也沒想到他是如此黏糊的男人,她從沒分過這么麻煩的手。
開回市區(qū)路況已經(jīng)好很多,孟鞍把車臨停在路邊,進(jìn)了一家便利店。
她拎了幾罐啤酒結(jié)賬,坐到角落窗邊。
隔壁就是酒吧街,想喝酒大可往那兒去,但她想要一個相對靜謐的空間。
孟鞍戴上降噪耳機(jī),播放音樂,看著窗外過往的車輛和路人,放空自己。
也許是前段時間工作太密集,再加之病初愈,她總覺得自己狀態(tài)有些低迷,對什么都提不起勁兒,心里盤算著是不是該休假出去旅行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