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她見到孔令晨,這讓她沖動的大腦得到了一些冷靜。她不是誤以為他們有什么,她只是很清楚地看到,他有更合適的選擇,可以獲得期待中的婚姻。
陸勘拍著她的背,“繼續(xù)說?!?/p>
孟鞍搖搖頭,徹底脫了力,閉上眼睛,“你給我一些時間,讓我想一想,好不好?!?/p>
陸勘聽著她祈求的聲音,xiong腔發(fā)堵。
他不知道她在猶豫什么,但他沒有再問,握著她的肩說,“我等你,你可以慢慢想。但你想清楚就告訴我,可以嗎?”
他沒有追問她要想多久,只答應(yīng)他會等她,孟鞍無聲地點點頭。
陸勘長長舒了口氣,把她在懷里摟緊。
誰都沒有再說話,四周安靜,孟鞍既沒有推開他的懷抱,也沒有回抱他,她靜靜站在那里,身體漸漸放松,心也跟著恢復平靜。
過了會,陸勘放開她,彎下腰去撿掉在地上的咖啡盒子,用衣服擦了擦上面的灰,遞過去給她。
孟鞍伸手接了,神情已經(jīng)自如,“謝謝?!彼粗稚系暮凶?,說,“咖啡我拿回去的話,會分給小紀?!?/p>
“你隨便分?!标懣毕肓讼?,露出今晚第一個笑,“這又不是禮物。”
兩人面對面站著,兩道影子被月光模糊地照在沙礫地上,交疊在一起。
陸勘看著她,說:“快熄燈了,你回去吧?!?/p>
孟鞍點頭,嗯了聲。
她拿著咖啡要往帳篷走去,又抬頭看他一眼,陸勘也還看著她,目光詢問。
她不大自然地垂眸,仿佛猶豫著什么。
“怎么了?”陸勘問。
孟鞍搖搖頭,最終什么都沒說,轉(zhuǎn)身往宿舍帳篷走去。
她的身影在拐角處消失,陸勘在帳篷外稍微站了下,此前他心里始終記掛著要和她說話這件事,連日來的神經(jīng)緊繃和在高壓下演習的疲憊在此刻一齊涌上來。
手臂里似乎還有剛剛抱她的觸感,這讓他站在原地,有些懶得動了。作訓帽上沾了她的味道,淡淡的清香被晚風吹來,他低頭看了會,很久才往宿舍走去。
。
文藝匯演定在三天后,教導員特意給這次文藝匯演起了個響亮的主題。
幾個會吉他的小伙子兩天排了個自彈自唱的節(jié)目,還有人排了相聲節(jié)目,簡單的匯演搞得有聲有色。
匯演一結(jié)束,文工團的人被送走,這也意味著突擊隊為期半年的高原駐訓結(jié)束了,整隊人馬收拾行裝轉(zhuǎn)回駐地。
這次他們回駐地,孟鞍一行人會回家休整幾天,再過來駐地。
孟鞍和紀靈拍到所有人乘上運輸機離開的畫面,才坐車趕去當?shù)厥C場,幾人一同飛往上海。
在上海開過一個中期會議,紀靈回了趟廈門,孟鞍獨自回家,等待兩天后在江城會合。
從上?;厝ギ斕?,受雷暴雨影響,飛往中部地區(qū)的航班大面積延誤。
打開新聞一看,江城鄰省多地已經(jīng)發(fā)出紅色暴雨警報。
孟鞍本來擔心航班會取消,好在晚上九點,她順利登上了飛機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