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鞍直接給他撥過去一通視頻電話,他很快就接了。
接通后畫面很晃,只出現(xiàn)了一秒他的下巴,接著就是他作訓服的畫面,旁邊還有別人說話的聲音,她把手機架在一旁沒作聲,涂起了防曬。
“吃飯沒有?”陸勘突然出聲。
“剛吃了早餐?!泵习罢{整了一下攝像頭角度,他站在樹干邊,隔著屏幕看不算清晰的男人臉龐,她莫名感到不習慣,“昨天我喝了一點酒,回酒店太困了,沒等到你消息?!?/p>
陸勘頓了頓,“昨天章之恒和你們一起吃的飯?”
孟鞍正描著眉毛,說,“對,飯是他請的。”
陸勘看著她化妝的動作,沒說什么。
無聲幾秒,孟鞍往屏幕瞟了眼,陸勘開口問,“等會要出去?”
“嗯,出門開個會,小紀說公司離得不遠,一起走過去,正好消消食?!绷钠饋砻习绊槺闾崞?/p>
,“小紀沒什么事了,在這邊玩幾天就打算走了。”
兩人閑聊幾句,孟鞍的心情放松下來,化完妝,說,“好了,你去吃飯吧?!彼剡^身拿起自己熨好的衣物,“我換衣服了,晚點再說?!?/p>
九月的上海依然很熱,孟鞍和紀靈頂著大太陽走了二十來分鐘,才到了公司。
到公司兩人去茶水間拿冰水喝,章之恒泡著咖啡過來,哭笑不得,“你們不能打個車嗎?”
紀靈灌著水說,“我們現(xiàn)在不曬太陽還不習慣了?!?/p>
孟鞍被她逗笑,剛剛來的路上,小紀就抱怨說她現(xiàn)在有生物鐘,每天早上六點準時就醒了。
稍作休整,幾人進了會議室,今天的會議比較簡單,先和章之恒的后期團隊見一面。
這支團隊常年和章之恒合作,默契度很高,但他們手上正在做另一支片子的調色,重心暫時放在那邊,因此這段時間只是一起看素材,討論剪輯思路。
孟鞍是之恒合作,在他的團隊里,分工協(xié)作,拍攝時他給了她很大的自由度,現(xiàn)在后期階段,他也給了后期團隊最大的自由度。
會議開到晚飯時分結束,走出會議室,章之恒問孟鞍和紀靈晚餐怎么解決。
紀靈早就約了上海的朋友聚餐,孟鞍說不餓,打算先回酒店寫一版自己的剪輯。
章之恒揚揚眉,又問,“還沒問你,現(xiàn)在你覺得拍紀錄片怎么樣?”
孟鞍點點頭,“挺好?!?/p>
章之恒拿著車鑰匙,跟她們往外走,閑聊般說,“可能沒有拍綜藝掙錢,但干起來心里不虛,而且探索未知的東西比較有吸引力對不對?”
紀靈一樂,“章導,不要打情懷牌,有話請直說。”
章之恒笑著搖搖頭,繼而正色道,“小師妹,很真誠地邀請你,如果覺得不錯的話,要不要考慮過來上海,來我的工作室?”
孟鞍看他一眼,剛想說話。
章之恒搶先開口,“不用急著回答我,你先好好考慮一下?!?/p>
孟鞍這些天工作相對輕松,偶爾開會,閑時她和紀靈一起在上海逛了一圈,其余時間就待在酒店看素材。
半年的素材一幀一幀看過去,那些熟悉的人物和故事出現(xiàn)在眼前,每一幀畫面都能讓她想起了拍攝的那一刻,想起在部隊的生活。
再次看素材,也讓她再次覺得這是一次很特別的工作經歷,拍攝紀錄片讓她看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,這個世界里有真實的人物、真實的情感,而她也和這個世界產生了實實在在的聯(lián)接。
紀靈回廈門前一天,孟鞍和她找了家餐廳吃道別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