獎?wù)路旁谑中睦镒兊脺責(zé)?,孟鞍說,“我記得你家里還有幾枚?!?/p>
陸勘嗯了聲。
孟鞍今晚穿了細(xì)跟涼鞋配裙子,站久了腳累,現(xiàn)在索性蹲下來,陸勘也跟著她蹲下來,看著她把獎?wù)履眠h(yuǎn)了看。
陸勘看她有些累,正想開口送她回去,她側(cè)過頭問,“一開始你為什么想當(dāng)兵呢?”
這個問題她問過他們所有人,唯獨沒問過他。
“也沒有為什么。我小時候就想當(dāng)兵,高考就報了軍校。”陸勘略微思索,“我爺爺以前當(dāng)過兵,小時候我經(jīng)常跟他一起看軍事頻道,就有了興趣。”
孟鞍笑了笑,她還真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有沒有過什么夢想了。
她偏頭看著身旁他的側(cè)臉,今晚離別的思緒仍在心間,不僅是他和她,還有一批人要離開這里。
其實他們當(dāng)中的很多人,選擇別的路可能會過得更好更舒服,但他們都選擇了留在這里。
更多的像楊和平這樣的人,也許平凡,也許渺小,像每一個普通人一樣,沒有當(dāng)成什么英雄人物,也仍然默默無聞地奉獻(xiàn)著自己的青春。
或許因為他們選擇了這里,才讓更多人有了選擇的自由。
而她這半年用攝像頭拍下的畫面,或光輝,或平淡,是他們的歲月,也是陸勘的歲月。
孟鞍輕輕嘆息,“要走了還有點舍不得。”
陸勘牽了下唇,沒說話。
“笑什么?”
陸勘轉(zhuǎn)頭看她一眼,淡淡道,“你是舍不得部隊,”他停了停,目光轉(zhuǎn)回前方,“還是舍不得我?”
孟鞍抿唇笑了笑,把問題還回去,“你覺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