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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虎人呢？”楊銳冰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
“跑了！那家伙惹了不該惹的人，拿了筆錢跑路了，現(xiàn)在下落不明！我們的人正在查他的線索”

“老張呢？”

“還在店里！就是個普通老頭，膽小怕事，守著他那個破球廳。”

“給我‘拜訪’一下這個老張！”楊銳的命令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，“讓他把那天發(fā)生的事情，一字不漏地給我吐出來！關(guān)于那顆球，關(guān)于王虎，關(guān)于林默是怎么贏的…我要知道每一個細(xì)節(jié)！用什么手段不重要，天亮之前，我要結(jié)果！”

“是！楊少！”胖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，掛斷電話，對車內(nèi)的兩個面容冷硬的漢子使了個眼色。三人下車，徑直走向那扇掛著“老張臺球廳”破舊燈牌的玻璃門。

球廳內(nèi)燈光昏暗，彌漫著煙味和舊皮革的味道。老張頭正佝僂著背，慢吞吞地擦拭著一張舊球臺。看到三個氣勢洶洶的生面孔闖進(jìn)來，他渾濁的老眼里閃過一絲驚慌。

“幾位…打烊了…”他囁嚅著說。

“不打球，老張頭。”胖子走上前，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，眼神卻冰冷如刀，“找你打聽點(diǎn)事?！?/p>

砰！一個漢子反手粗暴地將卷簾門拉下大半，隔絕了外面的光線和聲音。另一個漢子堵住了后門。

老張頭嚇得渾身一哆嗦，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。“你…你們想干什么？”

胖子拉過一張椅子坐下，點(diǎn)燃一支煙，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煙圈，繚繞的煙霧中是他陰冷的目光：

“兩個多月前，是不是有個叫林默的年輕人，在你這兒跟王虎打球？還贏了王虎一顆黑球？”

老張頭臉色瞬間煞白，嘴唇哆嗦著：“我…我不知道…我記不清了…”

“記不清？”胖子嗤笑一聲，站起身，走到老張頭面前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瑟瑟發(fā)抖的樣子，“那顆黑球，王虎是怎么得來的？林默是怎么贏的？老老實(shí)實(shí)說清楚，大家相安無事。要是敢漏一個字…”胖子猛地一腳踹在旁邊一張空球臺的桌腿上！

哐當(dāng)！沉重的球臺發(fā)出巨響，劇烈搖晃！幾顆散落的球噼里啪啦掉在地上，滾得老遠(yuǎn)！

老張頭嚇得魂飛魄散，腿一軟差點(diǎn)癱倒！

“我說！我說！”他帶著哭腔，聲音顫抖，“是…是有這么回事！那天晚上…王虎喝多了…帶了幾個混混來玩…那個小伙子…就是林默…一個人來的…王虎看他面生，就想坑他錢…拿那顆黑球當(dāng)賭注…說是什么…什么‘冠軍信物’…”

胖子眼睛一亮：“冠軍信物？哪來的冠軍信物？王虎說的？”

“不…不清楚啊…”老張頭搖頭，“王虎就說是他以前贏來的…寶貝得很…”

“林默怎么贏的？”胖子追問，語氣森然。

“就…就是打球啊…”老張頭回憶著，眼中還帶著一絲當(dāng)年目睹時的不可思議，“王虎先開球…打了好幾桿…后來輪到那個林默…他…他就用一根普通的桿…一桿…一桿打下去…”

老張頭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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