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亭那頭容枝手上拿著掃把走了過來。
姜藏月筆尖微頓,墨色暈開了好些字,粘連一處,抄寫佛經(jīng)總也要心誠才好。
容枝走到她面前,掃了一眼桌子上看不明白的鬼畫桃符,拿起來看看又扔回了桌子上。
“姜月,”容枝冷笑:“你該不會想憑著在這里寫寫字就能遇上貴人飛上枝頭吧?”
姜藏月收好佛經(jīng),抬眼:“有事?”
容枝不耐煩:“娘娘說了,讓我們?nèi)ゴ驋甙矘返??!?/p>
“讓你去?”姜藏月淡淡道:“你不是說安樂殿鬧鬼么?”
容枝拿著掃把都懶得看她:“是我們,高公公等下要數(shù)人,我還不想去呢?!?/p>
姜藏月眸光一頓。
昨夜與高顯等人在安樂殿糾纏了一番,想必高顯回了承清宮就找人調(diào)查了她,到底是不是舒妃娘娘貼身伺候的人必然是瞞不過宮里這些人精,今日鬧這么些事兒,是為堵她。
(請)
n
佛經(jīng)
高顯想要找對食,舒妃想要巴結(jié)高顯得知皇帝的喜好,那么無論她是什么樣的身份,首當其沖就是犧牲的一枚棋子。
想要解決的方式很多,不過并不溫和就是了。
高顯喜歡她這張臉才糾纏不放,倘若臉毀了,自然興趣消減拋之腦后,但這張臉留著更有用不是么?
次之,直接一刀抹了高顯脖子,但易引起宮中禁衛(wèi)注意,得不償失。
更甚,便是扳倒高顯。
高顯其人,卑鄙陰險,喜容顏嬌俏之人,男女不忌,這樣的人所住之處定然是留了些許骯臟又見不得人的東西,既不能直接出手,那么高顯和舒妃,她可推波助瀾,再隔山觀虎斗。再有趣不過。
她想要攪亂宮內(nèi)這一池水,那自然從大到小一個都不放過了。
華陽宮只是開始。
當年之事也算得上舒妃身后她父親大理寺卿舒彬郁一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