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暖的臉頰漲得通紅,似乎能滴出血來(lái)。
全身像在被火燒火燎一樣難受。
她很難堪。
難堪的想哭。
怎么弄到了褲子上?還被他知道。
眼睛不爭(zhēng)氣地氤氳上一層水霧,向暖梗著脖子不敢抬頭。
明明四肢可以自由活動(dòng),她卻仿佛被緊緊捆住了,雙手僵硬地發(fā)著抖。
向暖手忙腳亂地把外套繞到身后,想抓住袖子在腰間系結(jié)。
結(jié)果越慌越亂,手脫力般沒(méi)攥好袖子,讓外套掉在了地上。
她立刻就要彎身去撿。
駱夏先她一步。
男生從地上拾起衣服。
向暖的渾身都在顫抖,表情難看的像在哭。
恍惚間,操場(chǎng)上的加油吶喊都變得空曠遙遠(yuǎn)。
在不斷飄遠(yuǎn)的嘈雜喧鬧聲音里,她聽(tīng)到他似乎很低很短促地嘆了下。
然后,駱夏就干凈利索地給她打好結(jié),又快速收回手退開(kāi)一步。
“先回教室,我讓學(xué)姐去找你?!彼参?。
向暖訥訥地仰起臉,目光渙散地望向他。
有液體從眼角掉落,她模糊的視線終于清晰。
向暖看到面前的男生沐浴在明亮的光芒中。
連眼睫毛上都點(diǎn)綴著細(xì)碎的光暈。
一如十一年前他。
&:《葡萄成熟時(shí)》陳奕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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