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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七章 塵歸塵、土歸土?。ǖ?頁）

直至此刻，夜天使清楚自己也屬于被拋棄的棋子之一，便沒再做隱瞞，甚至還對那人心生恨意。

她告訴林壞，這座小鎮(zhèn)是那人用來培養(yǎng)諸王的場所，而自己，則算是對方所挑選的徒弟。

這盤棋，那人下了二十多年，為的就是走進那道門！

傳說，那道門之后是無窮的力量和永生！這是那人告訴他們的，至于真相和詳情，他們所知不多！

不過，以那人的本事，尚且對這道門趨之若鶩，那么便是這道門不像傳說之中的那般神奇，也肯定有莫大的好處！這也正是他們這些人那么配合那人的原因！

他們，也想跟著那人走上這條康莊大道！

只不過事到如今，夜天使也終于清楚，自己等人只是被拋棄的棋子罷了，過去的想法純屬癡心妄想！

“那人雖然從未出過手，但他所擁有的手段，絕非你我可以想象，單單是他能培養(yǎng)出那么多的王者、準王，便可想而知，他的實力有多么的深不可測！”

“就算是你現(xiàn)在已經完全銳變，實力超越王者這一層次，但也仍在他的掌控之中，如同螻蟻那般！”

夜天使嘴角帶著一抹嗤笑，任由傷口處涌出的鮮血蔓延臉頰，靜靜地看著瘋子，吐道：

“到最后，你也始終逃脫不過！”

“逃不逃得過，與你無關！”瘋子目光閃爍，眼神之中帶著一抹堅決，并未理會夜天使的暗諷。

“他……現(xiàn)在在哪里？”

緊接著，瘋子又神色復雜地吐道。

按照他所料，那人既然將自己留在這里，那么必然也就在這里。

可是，經過他與諸王的大戰(zhàn)，整座小鎮(zhèn)都已經淪為了一座廢墟，卻仍舊未見那人的蹤影。

“我可以告訴你他在那里！”夜天使沒想再去狡辯或者討價還價，她心知自己的宿命已定，早就成了一顆被拋棄的棋子！

況且，便是她不說，那人也會出手指導瘋子前去！

“不過在這之前，我還想知道，按照那人的說法，當你完全銳變之后，便會變成一頭只會殺戮的機器！”

“可現(xiàn)在，你不僅是保持理智，而且還找回了記憶，我想知道，這到底是為何？”

夜天使美眸漣漣，甚是好奇。因為，這也算是那人唯一算漏的一次。

“他……怎么說？”瘋子不回反問。

“他說、痛苦、仇恨、殺戮、懊悔……這種種的東西，都是讓你銳變的最佳催化劑！”

“直至最后，你會被體內狂暴的能量所控制，以至徹底喪失理智，成為一頭殺戮機器！”

夜天使徐徐吐道，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瘋子，眼瞳湛藍的色彩，像極了馬蕊。

“那是因為……迫使我最后銳變的東西，不是這個！”瘋子眼神不由一柔，收起了斷刀。

原本，他恨極了這個女人，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，折磨致死！可直到最后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！

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長得像馬蕊，更多的是，他們也像同病相憐之人，頗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。

“告訴我，他在那里！然后，你再自行了斷吧！”瘋子聲音堅定，便是再如何，他也不許這個女人活著。

“咯咯……你不應該是將我千刀萬剮才對的嗎？怎么就如此輕易地放過我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