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監(jiān)有苦難言:“娘娘,給奴才是個膽子,奴才也不敢拿這種事欺騙娘娘啊,奴才親眼所見,圣駕確實是往昭和宮去了?!?/p>
祺充儀抬起眼眸,怔怔地望著那空蕩蕩的宮道,白雪堆在兩側(cè),宮燈下潔凈的路面仿佛能反光。
眸子中,不知何時沁出了淚水。
這會兒宮中極為安靜,任何一點細(xì)微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。
啪嗒——
淚水滴落到了雪地里,瞬間融化消失無蹤。
她從前竟不知,被旁人搶走陛下的滋味是這樣。
可從前,陛下一向都是偏袒她的。為何今日,這般對她?
方寶林,她怎么敢的!
一個小小寶林,到底是誰給她的膽子?
淑妃嗎?
祺充儀咬緊了唇瓣,眼神中流露出洶涌的恨意。
這一刻,誰也不知她在想什么。
云梔默默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。
各宮聽聞陛下點了祺充儀的牌子時,都覺得有些理所當(dāng)然,但也不免惱恨陛下待祺充儀如此恩寵??呻S即,她們又聽說方寶林在半道上將陛下截去了昭和宮的消息。
玉照宮
寧昭容好似沒聽清,讓小太監(jiān)再重復(fù)一遍。
“娘娘,是方寶林截了祺充儀的寢?!毙√O(jiān)笑瞇著眼道。
她沒聽錯吧?
虞氏竟也有今天?
寧昭容立即朗聲一笑:“報應(yīng)總算是來了,南箏,你瞧瞧,祺充儀竟被旁人截了寢,這可是這么多年以來頭一回啊?!?/p>
南箏無奈地看著她:“娘娘,您別笑岔氣了。”
“本宮今兒高興。”寧昭容滿不在乎,大手一揮,“明日給玉照宮的宮人都賞半個月的月錢?!?/p>
南箏搖了搖頭,認(rèn)命地扶她坐下,繼而思慮道:“娘娘也說是頭一回,可曾想過陛下為何會這樣對祺充儀?”
寧昭容稍稍冷靜下來,她摸了摸下頜,猜測道:“難道是敲打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