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女南箏道:“是,想必方寶林瞧見了蔣貴人落水之事,娘娘,顧貴人這樣明目張膽,難不成是有恃無恐嗎?”
“有恃無恐?”寧昭容低笑一聲,“顧貴人的確有所倚仗,但此事若真是她動的手,便是意圖謀害嬪妃之罪,這罪名可不輕?!?/p>
說罷,她拊掌起身,語氣輕快:“又有好戲看了,走吧,去昭和宮?!?/p>
南箏瞥了眼偏殿,“主子不打算和蔣貴人一道嗎?”
寧昭容笑著:“難不成要本宮等她?”
南箏低下頭,“奴婢想著,若此事是蔣貴人有錯在先……”
寧昭容慢悠悠地接過話:“不論錯在誰身上,與本宮又有何干?”
她面上含著笑意,卻不達眼底。
南箏迅速看了她一眼,對自家娘娘這種淡漠的態(tài)度不足為奇。
宮里人都說寧昭容娘娘性子最是直爽,在幾位娘娘之中,也是最不好相與的。可沒人知道,自家娘娘只是懶得搭理她們。
仿佛世上所有的人和事,都不被娘娘放在心上,但娘娘,又偏偏喜歡看熱鬧。
姜令音回到熙和殿便用沾了熱水的棉帛擦了擦身子。現(xiàn)下還是白日,杪夏和冬靈都覺得奇怪,問起纖苓發(fā)生了何事,纖苓想著自己聽到的聲音支支吾吾中紅了臉,道:“主子在賞花時遇到了陛下,被陛下請到了長空樓上單獨待了一會……”
杪夏和冬靈同時一驚。
冬靈喜滋滋道:“說不準,陛下今晚便要召主子侍寢了,咱們可要好好為主子準備準備。”
“準備什么?”杪夏不明。
冬靈湊著她的耳朵低語了兩句,杪夏也瞬間紅了臉。
喜盛雖湊不上她們?nèi)齻€人的熱鬧,但在一旁聽著卻也咧嘴笑起來。
他花銀子,使力氣,不就是為了自己將來的前途嗎?
宮里的太監(jiān)能有什么前途?
自然是跟一個得寵的主子。
從
“避火圖?!?/p>
顧靜姝被昭和宮的宮女傳喚離開后不久,姜令音才從喜盛那兒聽說了在她走后御花園中發(fā)生的事。
她著實有些吃驚,連跟著喜盛確認了兩遍:“是顧貴人推蔣貴人?”
喜盛點頭,哭笑不得:“是的,主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