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喻眼神變得幽深,他將女子輕輕往懷里摟了摟,而后沉聲:“愔愔想要朕的喜歡,可要讓朕看看愔愔拿出來的誠意?!?/p>
姜令音聞言彎了彎眼眸,狀似不解:“陛下想要什么誠意?”
扶喻唇角微揚,低下頭,在她耳垂處壓著聲:“愔愔自己想?!?/p>
“朕若是告訴了愔愔,便不是愔愔自己的誠意了?!?/p>
姜令音推了推他,哼聲埋怨:“陛下不愿說,妾身怎會知曉?”
扶喻任她這么一推,身子順勢靠在了榻上,不疾不徐道:“愔愔慢慢想,好好想,朕不急?!?/p>
姜令音不語。
扶喻坐擁天下,什么都有,能從她身上得到什么?她能給他什么?不言而喻。
不愧是皇帝,不做虧本的買賣。
狡猾得很。
可是她能給他的,恐怕并非是他所以為的。
……
永安宮
祺充儀怒而摔碗,“來了月事竟也能勾引陛下留宿,令貴人真是好本事!”
云梔卻沒像往常一樣開口勸她,只站在一旁垂首默默,聽著祺充儀咒罵令貴人。
可她不說話,祺充儀也沒忽視她,目光很快就轉(zhuǎn)到了她身上,“云梔,明日讓酈太醫(yī)再加重藥量?!?/p>
云梔張了張口,似乎想說什么,但腦子里卻回蕩起了一些話語,少頃,她順從地應(yīng)下:“是,奴婢明白?!?/p>
正在盛怒中的祺充儀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異常。
云梔等祺充儀發(fā)完脾氣,讓人清掃了屋內(nèi)的狼藉,伺候著她歇下后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已經(jīng)是一個時辰之后了。
她只點了一根蠟燭,并不足以照亮整個屋子,燭光搖曳,模糊了她的面容。
“娘娘,您莫要怪奴婢?!?/p>
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了這句話之后,云梔從柜子里取出了針線,又枕頭下拿了一張手帕。
她對著蠟燭的光,用針線在手帕上繡了一朵綻開的蓮花。
她繡得很認真,一針一線仿佛都在訴說著她的決心。
繡完以后,她攥著手帕又發(fā)呆良久,方收回自己的枕頭下。
淑妃派人到鐘粹宮傳喚顧貴儀的舉動引起了諸多人的關(guān)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