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家祖上出過幾位太子侍讀,很是得圣心,前一任家主也是先帝心腹之臣,坐到了尚書職位??扇缃竦挠荽笕四??有祖上蒙蔭,又得陛下提拔,如今才是太常寺少卿。
綾屏撇了撇嘴:“上回奴婢出宮,聽說虞大人對院里的一位姨娘極盡寵愛,已經(jīng)打算扶正了?!?/p>
淑妃一頓,“是生了虞家二姑娘的那位?”
“是啊?!本c屏嗤笑道,“這位姨娘從前還是虞夫人的丫鬟,自己的主子沒了,她竟迫不及待地爬了床,頭一胎就生了虞大人的長子,之后又生了虞家二小姐?!?/p>
淑妃皺了皺眉,打斷她的話:“好了,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?!?/p>
虞家的家中事,旁人無權(quán)評判。
但陛下對祺充儀的冷落,著實(shí)來得有些快。
這不單單是沖祺充儀去的,虞家定也在其中。
那么,虞家是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?還是生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呢?
淑妃眼眸輕轉(zhuǎn),安靜思量。
祺充儀近來一直很安靜,讓不少人歇了觀望的心思,但云梔去昭和宮時(shí),還是有不少人瞧見了。
沒過多久,她們便發(fā)現(xiàn),昭和宮有人跑了尚寢局一趟。稍稍打聽,便知曉了真相——
祺充儀掛上玉牌了。
這就意味著,她可以侍寢了。
寧昭容不可置信地打翻了手邊的茶盞,“祺充儀?”
南箏點(diǎn)頭:“是?!?/p>
話落,殿內(nèi)就陷入了沉寂。
寧昭容斂下眼眸,眼底神色復(fù)雜。
南箏看不清自家娘娘的神色,卻可以察覺出娘娘此時(shí)的心緒,她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,但一想到自己娘娘與祺充儀之間的齟齬,又趕緊閉上了嘴。
其實(shí)祺充儀也沒對自家娘娘做什么,平常截寢,娘娘也沒怎么放在心上,但自從祺充儀在二公主周歲宴說了句“又不是皇子”之類的話,自家娘娘才徹底與她撕破了臉。
公主又如何?
那是娘娘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。
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(cuò)覺,自那之后,陛下去永安宮的次數(shù)減少了許多。
后來大封后宮,自家娘娘也壓了祺充儀一頭。
雖說有娘娘生了公主的緣故,但她總覺得并非如此簡單。誠妃娘娘不也沒生過嗎?還不是穩(wěn)穩(wěn)坐了妃位?
好半晌,寧昭容才笑了一聲,道:“本宮記得她也許久不曾侍寢了,如今身子好不容易調(diào)養(yǎng)好了,本宮也該助她得償所愿才是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