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宮之中,無人不重視這一天。
因此,姜令音還想過:是不是她們都在忙著準備赴宴的事宜,所以顧不上她了。
她繞著勤政殿走了一圈,等回到寢殿,就見扶喻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,手里把玩著她那未繡完的香囊。
瞧見她回來,扶喻不疾不徐地問:“愔愔這是去哪了?”
“不是說要在除夕前將香囊繡完嗎?”
姜令音稍有些不自然,卻仍眨了眨眼回話:“妾身眼睛看累了,
出去走一走,難道陛下還不允嗎?”
至于繡完?
她可不曾說過這樣的話,都是在扶喻威逼利誘下不得不妥協(xié)罷了。
扶喻凝著她,仿佛知道女子心里的想法似的,冷哼了一聲,繼而故作不經(jīng)意道:“若是愔愔在除夕前繡完了這個香囊,那朕便能戴著它了?!?/p>
在除夕宴會上,戴著她繡的香囊,被眾人矚目。
果然話落,女子眼睛亮了亮,湊到他面前來,“陛下說得是真的?”
扶喻勾了勾唇,不答反問:“朕何時誆騙過你?”
這般,女子又小聲嘀咕了一句,才坐下來,重新拿起了針線。
姜令音學過女紅,但這太耗心神,她一貫坐不住,每次母親給她布置了任務,她都只做一半,而后將另一半交給旁人去。
她垂著眼瞼,忽地就想起了飽受她“折磨”的男子,因為她,他倒是沒少被夫子責罰過。
可惜,他需要在她家建造的學堂學習,也不能得罪了她這個大小姐。
所以,他后來繡出來的花樣比她的還要精巧。
想到這里,姜令音不由地彎了彎唇角。
“笑什么?”
扶喻冷淡的聲音驀地在耳畔響起。
姜令音動作一滯,抬眼看他,雙眸瀲滟,一張芙蓉面上滿滿的笑意。她道:“妾身高興?!?/p>
扶喻也不知她是不是在為他方才說得話高興還是為了旁的事,但神色卻也跟著柔和了許多。
好一會兒,姜令音才聽他道:“明日朕就要封筆了?!?/p>
她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,半晌后才道:“妾身知道了。”
扶喻讓她住在勤政殿這些日子,已經(jīng)足以讓眾人看出他對她的寵愛了,年后還有祭祀和許多的事兒,宗親和朝臣們來來往往,她若再住下去,就顯得太不合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