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沒有證據(jù)是虞湘衡所為,但她實在找不到其他人遷怒——那段日子,只有虞湘衡同她走動得最頻繁。
她是章家女,是執(zhí)掌后宮的淑妃,在沒有證據(jù)的情況下,她不能對虞湘衡有任何舉動,她不能以權謀私。
淑妃深深吐了一口氣,她看著綾屏,面露苦笑:“綾屏,我不能無緣無故插手永安宮的事,可有朝一日,我一定要當面問清楚,當初的事到底與她有沒有關系?!?/p>
這是她心底解不開的結。
行宮,扶搖殿
午后姜令音比平日里多睡了一個時辰,故而夜里便不覺得乏困。扶喻在含清殿處理政務,今夜沒有留宿扶搖殿,他不在,姜令音覺得更自在。
她借口疲乏了,將杪夏她們都打發(fā)了出去,只留下冬靈侍奉在側。
她知道,冬靈應當有話同她說,但她沒有催促,只是像平日里一樣不緊不慢地翻看起話本。
來到行宮后,她便讓喜盛去搜集了一些民間的話本子,倒不是因為喜歡看,只是有個理由讓喜盛正當?shù)亟佑|到有琚。
想到有琚的回話,姜令音不由地悶笑了一聲。
有琚是個聰明人,自然懂得權衡利弊。所以,她沒理由拒絕。
冬靈將簾子解開,緊繃著臉來到姜令音的床邊上,她慢慢地蹲下來,小聲問:“娘娘,奴婢記得當初那香囊都是纖苓拿去太醫(yī)院檢查的,您難道一點都不懷疑纖苓嗎?”
姜令音頭也沒抬地道:“這與纖苓何干?”
冬靈啞了一剎。
半晌,她又道:“娘娘可還記得,這香囊也是纖苓帶來行宮的?一路上,她有大把時間做手腳?!?/p>
聽到這里,姜令音這才掀起眼簾,她抬手按了按眉心,嘆了一息:“
冬靈,這都是你的猜測,你可有什么證據(jù)證明是纖苓動的手腳?”
冬靈眉頭一皺,索性破罐子破摔:“可奴婢瞧見纖苓和臨華宮的人接觸了?!?/p>
姜令音輕輕合上話本子。她平靜地注視著冬靈,沒有說話。
冬靈避開她的目光,咬著唇道:“奴婢說得是實話,在來行宮的路上,奴婢們都住在一間屋子,明面上大家都客客氣氣的,可私下里,奴婢卻瞧見纖苓同臨華宮的人說話,后來奴婢問纖苓,纖苓卻說是臨華宮的宮女找她打聽娘娘的事兒。奴婢覺得奇怪,瑾妃娘娘好端端地吩咐人打聽娘娘做什么?”
“纖苓沒有同奴婢說實話?!彼龕瀽灥氐拖骂^。
所以在太醫(yī)說香囊被人動了手腳后,她
船只她要爭奪宮權。
方氏送來的香囊早在發(fā)現(xiàn)的當日叫扶喻命人燒毀了,但冬靈留了個心眼,偷換了其中一個。她的舉動沒瞞過杪夏,自然也沒瞞過姜令音,但姜令音并不曾追問,只私下里讓杪夏替她看著。
行宮中因姜令音的事安靜了沒幾日,便又熱鬧起來。
八月初,蕙質公主的生辰。
蕙質公主是扶喻膝下唯一的公主,序齒為二,兩歲時便得了“蕙質”二字為封號,受寵的程度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