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不會叫她們失望的。
晌午過后,各宮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御前的人抬著步輦到了鐘粹宮。
永安宮
祺充儀攥住了木箸,聲音縹緲:“陛下派人去鐘粹宮接了誰?”
鐘粹宮只有顧貴儀和令婉儀,除了她們,還能有誰呢?
但她私心想讓那人是顧貴儀。
不知為何,她對于令婉儀的忌憚更深。
步輦從永安宮門前經(jīng)過,云梔遠遠就見到了步輦上的那一抹紅,在茫茫的雪色里,紅色是那樣明亮又顯眼。
除了令婉儀,不可能是旁人。
云梔的印象里,顧貴儀并沒有穿過如此鮮麗的衣裳。
“娘娘,奴婢瞧著像是令婉儀?!?/p>
祺充儀咬住唇,眸底泛起一絲涼意。
“叫人跟上去看看,陛下讓她去御前做什么?!?/p>
風(fēng)姿“還是陛下的風(fēng)姿更甚?!薄?/p>
姜令音從步輦上下來時,扶喻已經(jīng)在臺階上等候。
他穿了一身鴉青色暗紋團花長袍的常服,腰間垂下了一塊龍鳳戲珠紋白玉佩。
姜令音含著笑,一邊將手遞上去,一邊道:“陛下給妾身暖一暖?!?/p>
步輦雖不怎么遮風(fēng),但姜令音穿了鶴氅,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,又有暖手爐抱著,其實并不覺得冷。
扶喻握住她的手,目光掠過女子衣襟上那一圈的白狐毛,挑了挑眉,“冷?”
姜令音哼了哼,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天寒地凍,陛下讓妾身出來做什么?”
“沒良心?!狈鲇鞒读顺洞剑ノ鹾偷钊チ四敲炊啻?,這女子才來過幾次勤政殿。
他掐了把女子的臉頰,方道:“朕帶去瞧一瞧冰嬉?!?/p>
“冰嬉?”姜令音眨了眨眼,“陛下特意給妾身準備的嗎?”
扶喻不自在地“嗯”了聲,帶著她往冰床走去。
昨日下了一夜的雪,這會兒雪已經(jīng)停了,但視線所及之處仍是一片白茫茫。
姜令音和扶喻并肩站在臺階之上,銀朱色與鴉青色的衣擺交纏在一起,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奪目。雪光的照耀下,天地似乎都透亮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