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手上的信箋還未曾展開,可見她還未讀過信中的內(nèi)容,可她還是信誓旦旦地認為姜銜玉會給侯府傳遞宮中之事。
她說要為他分憂,倒也確確實實在為他著想。
扶喻笑了一下,“愔愔不妨打開看看,再給誠妃定罪?!?/p>
他覺得,依誠妃的性子,應(yīng)當不會如此做。
姜令音眉頭高高揚起,直接將信箋展開。
扶喻注視著她,見她的神色愈來愈低沉,他正要開口,就見女子將信放到他懷中,繼而頗是不服氣地道:“雖說沒有透露宮中的消息,但妾身以為,誠妃還是違逆了妾身的命令。”
“妾身都說了,近來不讓她們傳信出去,可誠妃卻明知故犯!”
“她故意冒犯妾身!”
扶喻隨意掃了眼信中的內(nèi)容,而后低低一笑,“愔愔下令時,可派人告知了誠妃?”
姜令音當然沒有。
她擰眉答道:“妾身若是廣而告之,怎能來個甕中捉鱉?”
扶喻仍保持著笑容,“既如此,誠妃又怎么是故意忤逆你的命令呢?”
姜令音一噎。
話是這么說沒錯,但,扶喻怎能拆穿她呢?
“陛下前幾日還說偏袒妾身,這才過了多久,便開始幫著誠妃來指責(zé)妾身了?!彼蛄嗣虼?,眉眼一下子耷拉下來,“是妾身自作多情了,以為陛下讓妾身管理后宮,便能向淑妃娘娘當初那樣被人敬著。誠妃娘娘比妾身位分高,縱使妾身有管理后宮之權(quán),又豈能奈何她呢?她往宮外遞信,妾身豈能能攔下來……”
扶喻眼皮子直跳。
聽女子越說越離譜,他索性堵住了她的唇。
未盡的話語消弭在這個長久的吻中。
良久過后,姜令音坐在了扶喻的腿上,語氣軟和了一些:“陛下是在賄賂妾身嗎?”
說出的話卻令人哭笑不得。
“朕賄賂你?”
扶喻垂眸盯著她半晌,煞有其事地點點頭:“若是這么說,倒也該如此?!?/p>
姜令音一點也不羞赧,她迎上他的目光,笑吟吟道:“妾身為陛下管理后宮,陛下賄賂妾身,也是應(yīng)當?shù)?。?/p>
扶喻捏了捏她的臉頰,當下沒作聲。
夜還很長,扶喻又盡心盡力地賄賂了姜令音許久,直到女子覺得滿意為止。
燭光搖曳,一室旖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