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望答不上來,猜測道:“應當是婉儀主子身邊的杪夏吧?!?/p>
扶喻睇了他一眼,“昨日汪寶林的香囊可查過了?”
慶望立即答話:“回陛下,太醫(yī)已經查過了,里頭裝的就是普通的安神藥材,沒有問題?!?/p>
扶喻輕頷首。
慶望見他沒有其他吩咐,正打算退下,驀地聽他吩咐道:“將那香囊拿過來,去熙和殿前記得給朕戴上?!?/p>
“是。”慶望雖然對他的吩咐有些摸不清頭腦,但還是照他的要求將香囊拿到了勤政殿內,放在了他處理政務的桌案上。
慶望小心地覷了眼自家陛下,卻見陛下沒有對香囊施舍一絲目光。
既然不喜歡,為何還要特意戴上呢?
天氣晴明,日光籠罩了整座皇宮,連地處偏僻的錦瑟館也多了幾許暖意。
流絮哈了口氣,搓了搓手,快步進入屋子,將門關上。
屋子并不寬敞,門窗緊閉,顯得有些陰冷。
她熟練地走到床榻邊,將蔣貴人喚醒:“主子?!?/p>
自從失聲,蔣貴人就被送到了錦瑟館,身邊伺候的只有從宮正司出來的流絮。
蔣貴人雙目空洞,并不理睬流絮。
流絮照常為她披上了一件外衣,而后壓低聲音:“主子,奴婢發(fā)現了一件事?!?/p>
“沁麗儀似乎有喜了?!?/p>
蔣貴人眼珠子轉動,神色有了輕微的波動。
流絮繼續(xù)說:“沁麗儀先前月事一直不準,這回也是,奴婢聽浣衣坊的人說,這回推遲了整整一個月?!?/p>
蔣貴人一下子攥住她的手。
流絮明白了她的意思,狠狠點頭:“主子放心,奴婢會查清此事的?!?/p>
自家主子已經失聲,再也無法承寵,而導致這一切的兇手,卻還未落網。
流絮現在想起自己那日收到的信,背后還是一片shi濡。
倘若她當時不謊稱是主子自己服毒意圖陷害顧小儀的話,主子就會沒命。
為了主子活命,她沒得選。
背后之人這樣幫助顧小儀,若說與顧小儀沒有半點關系,她是壓根不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