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開始小心翼翼,習(xí)慣后大著膽子作畫,微芒映入她的眼底,也照出印蕓竹晦暗的臉。
“姐姐,你好像不開心?!币桓紵M,印璇說。
“這你都能看出來?”印蕓竹托腮,故作驚訝。
“是啊,”小姑娘兀自拿起新的仙女棒,“我都猜到了,一定又是想上次在洗手間,你分手的事情?!?/p>
印璇比劃個不規(guī)則的愛心,又從中間斬開,說得煞有介事。
印蕓竹食指按住她的腦門,后者重心不穩(wěn)坐在地上,就見親姐居高臨下說。
“腦子里凈想些亂七八糟的,這點小聰明怎么不用在學(xué)習(xí)上?”
“看你為情所困,當(dāng)然要安慰啦,”印璇甚至?xí)贸烧Z,說得一套套,“沒事,我也剛和女朋友分手?!?/p>
“你還有女朋友?”印蕓竹質(zhì)疑。
她只當(dāng)小孩追趕潮流,沒放在心上。
“我怎么就不能有女朋友?”被看扁的印璇不服氣,揚起語調(diào),“就許你有,不準(zhǔn)我有?”
音量一。大,隔著陽臺門,沙發(fā)上的單松月聞言看過來,嚇得印蕓竹連忙捂住她的嘴。
“你真不怕被打?”她壓低音量警告。
印璇說的話媽也許不在乎,可涉及到自己的戀情,單松月比誰都著急。即便育孩散漫又開明,但也絕不會接受她和一個女人。
意識到說錯話的小孩瞪大雙眼,不敢吭聲。
幸好單松月只是狐疑掃了眼,就又繼續(xù)和人打視頻。
兩人在陽臺玩了一會兒,直到印璇打起噴嚏,印蕓竹起身,準(zhǔn)備進臥室給她披件外套。
路過沙發(fā),單女士突然勾住她的腿,然后神秘兮兮沖她招手。
“怎么了?”她走過去,卻見對方的手機屏幕上顯示一張照片。
男人年紀(jì)看著不大,國字臉戴一副金絲框眼鏡,給人斯文又干凈的感覺。
見到照片的瞬間,她下意識皺眉:“這什么???”
“嘖,”單松月不滿打了下她的手臂,“這是你王阿姨家的侄子,在國企上班,去年剛在市中心買了套房子……”
王阿姨是單松月的同事,兩人在同個組教書。
料到她接下來要說什么,印蕓竹及時打?。骸皨專炜缒炅?,就不能聊點開心的話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