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莉婭點點頭,語氣平靜:“是的,但如果每次攪拌都停留在半周期,讓它的魔力波動逐漸穩(wěn)定下來,然后分兩階段注入反應劑,是不是可以模擬出類似藍蓮花精華的效果?”
斯內普沉默片刻,隨后開口:“一個有趣但魯莽的提議。塞德斯莫,如果你足夠聰明,或許會意識到理論與實踐之間的鴻溝。但我必須承認,魔藥的精髓的確不僅僅在于材料的稀有性,而更在于手法的巧妙?!?/p>
他微微點頭:“繼續(xù)嘗試吧。如果你失敗了,我會很樂意讓你清理整個教室的坩堝作為教訓。”
阿莉婭看著斯內普黑色的袍擺消失在另一排長桌旁。手中的攪拌棒在坩堝中輕輕旋轉,伴隨著藥液發(fā)出細微的翻滾聲。
她剛剛提出的火焰苔蘚替代法,正是源自《湮滅藥典》中的一則啟發(fā)性記載。
阿莉婭輕輕皺起眉頭。難道,這僅僅是巧合嗎?
她想起測評本數(shù)次出現(xiàn)斯內普的名字這件事,不由得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身材上。
斯內普正低頭看著某個赫奇帕奇學生的坩堝,神情冷峻而嚴肅。黑色長袍包裹著他消瘦而高挑的身形,腰線處幾乎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,整個人顯得棱角分明卻又極為壓抑。
他的姿態(tài)優(yōu)雅但不輕松,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微妙的克制感,仿佛他從不允許自己的身體表現(xiàn)出任何多余的情緒。
他的面容被昏暗的地窖燈光映襯得更加蒼白,鷹鉤鼻下的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線條。
那雙深邃的黑眼睛,猶如幽深的井,目光冷漠而銳利,仿佛能直穿人心的偽裝。即使在監(jiān)督學生時,他也沒有絲毫溫情,所有的指令都是直接而冷酷的。
阿莉婭微微挑起眉梢,斯內普身上那股令人敬畏的禁欲氣質實在明顯。她想象不出他在床上的樣子,也想象不出會有哪個女人愿意跟他上床——她甚至懷疑斯內普直到現(xiàn)在仍是個處男!
他從不顯露軟弱,也從未表現(xiàn)出多余的熱情,仿佛整個人都被封存在一座冰冷的黑色城堡里,拒絕任何外來的入侵。
斯內普站在長桌旁,察覺到阿莉婭的視線,微微皺眉,腦海里不禁閃過一絲警覺。
他在很早的時候,就知道阿莉婭沒有母親。
第一次見到阿莉婭,就是在她剛“出生”的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