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上,玉簫跟泰山派的人去山谷尋找鐵力揚。唐吉則到京城郊外去看采薇。當(dāng)他來到采薇的舅舅家時,他沒有見到采薇。老夫妻一臉愁容地告訴唐吉,就在前天晚上采薇突然失蹤了,連點聲音都沒有。
這下可把唐吉給嚇壞了,強自鎮(zhèn)定,問現(xiàn)場可留下什么東西沒有。采薇舅媽將一張紙條交給唐吉。唐吉心驚肉跳,生怕看到什么不幸的消息。如果是誰要什么狂風(fēng)劍譜,自己給他就是。別人當(dāng)那東西是寶貝,自己當(dāng)它是廢紙。人比物重要得很。
當(dāng)他打開時,只看見上邊有三個字:文姑娘。唐吉長出了一口氣,那顆懸著的心才回到原位。他心道,文姑娘帶走采薇干什么?不用說是為了讓我早點回群仙谷了。文姑娘真是神通廣大,看來連每一步的行蹤她都是知道的。他想知道文姑娘的美貌及誘惑性的身子,心里癢絲絲的。因為秋雨的事而造成的低落情緒稍稍緩解。
唐吉跟他們說采薇沒事,讓他們放心。然后又給老夫妻留下一些銀子,這才告辭而去。他暫時沒想去別處,又返回客棧去跟玉簫會合。接下來的日子,唐吉加入尋找鐵力揚的隊伍,盡管很賣力地找,都沒有什么令人驚喜的結(jié)果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這個找人的隊伍越來越小,終于只剩下唐吉玉簫二人了。玉簫沒有灰心,干脆不回客棧,就在山谷里建起兩個窩棚,一個給自己,另一個給唐吉。二人每天早出晚歸繼續(xù)尋找。一有空閑時間,唐吉還向玉簫請教劍法,玉簫見他好學(xué),不但細(xì)心指點,還將部分泰山劍法傳援給他。
唐吉發(fā)現(xiàn),泰山劍法跟自己的狂風(fēng)劍法迥異。狂風(fēng)劍法舞起來真如狂風(fēng)暴雨,殺氣騰騰,冷酷無情。而泰山劍法則端正,嚴(yán)謹(jǐn),又動作好看,防守縝密,不失為與敵抗衡的好劍術(shù)。
二人切磋劍術(shù)時,玉簫對狂風(fēng)劍法贊不絕口,說這個創(chuàng)造者真是了不起,一定對殺人極有心得,不然不會創(chuàng)出這么霸道的劍法。唐吉則說這劍法可以殺人,同樣也可以救人。
二人相處久了,唐吉對她越來越喜歡。他發(fā)現(xiàn)她不但身材好,臉蛋美,為人也端莊隨和,且慷慨大度,跟一般的扭扭怩怩不同。唐吉每次看向她的高胸脯,大屁股,色心蠢蠢欲動。每次有什么下流想法時,他都暗罵自己不是人。
對于唐吉的好色目光,玉簫只是淡淡一笑。她清楚男人的弱點,也知道自己的魅力。她活到這個年紀(jì),先后不知有多少男人對自己垂涎呢,而她只愛著鐵力揚。在她的心中,沒有一個男人能跟他相比。象唐吉這樣的小伙子,玉簫只能當(dāng)他是小兄弟。他比自己小著好幾歲呢。她不能將他當(dāng)大男人看。
那天晚上唐吉干丫環(huán)時,她就在附近。她聽到丫環(huán)強忍著而發(fā)出的呻吟,聽得出那丫環(huán)的快樂與舒暢。她當(dāng)時沒有跑遠(yuǎn),而是想起了自己跟力揚的床上風(fēng)光。力揚雖然牛高馬大,武藝超群,可肉棒并不算大,而且干那事時比較粗心,往往是他完事時,玉簫還沒有好呢。玉簫是個傳統(tǒng)的女人,她哪肯說出心里話。
結(jié)婚多年,最叫她遺憾的是自己并沒有懷孕,看到別的女人抱著孩子眉開眼笑的,自己心里不是滋味兒。她和力揚都去看過郎中,郎中說二人身體正常。那為何就沒有子嗣呢?玉簫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。
如今力揚生死難料,如果他真的去了,可惜自己連個孩子都沒有。如果能有個孩子的話,自己的后半生也有個寄托呀。
當(dāng)唐吉的那色色的目光瞅向自己的胸脯時,玉簫也感到臉紅心跳。她怕他突然撲過來,那樣的話自己肯定會翻臉的。如果二人翻臉的話,玉簫會很難過的。他覺得唐吉總的來說,還是個很講義氣,很重感情的青年。若是換了別人,幫忙這么多天后,早就不耐煩地跑開了。她不知道這樣找下去會有什么結(jié)果,但她就想挺下去,起碼要找到力揚的遺體才行。
這天黃昏,玉簫跟唐吉又失望而歸,辛苦了一天還是白費。在回來的路上,玉簫望著唐吉悲聲說:“唐兄弟,你已經(jīng)盡力了,你還是走吧。你也有你的不少事呢,這種事還是我一個人干吧。”
唐吉倔強地說:“不,你不走,我也不會走的。”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決跟誠懇。玉簫聽了心里感動,也沒有說什么話。
離窩棚還挺遠(yuǎn)時,便見一個人站立在窩棚前。再走近些,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白衣少年,長得健美俊秀,臉上冷冰冰,手按腰間配劍。他一雙黑亮的眸子毒蛇般直盯著唐吉。唐吉已經(jīng)感覺到那目光的惡意了,覺得全身不自在。
當(dāng)唐吉二人來到近前,那人冷聲問:“你是唐吉嗎?”這聲音象劍一樣令人心涼。唐吉淡淡一笑,打量他幾眼,說道:“我就是唐吉,請問尊駕何人?來此有何貴干呢?”
那人上上下下掃了唐吉幾眼,嘿嘿笑了幾聲,不屑地說:“她看中的男人,也不過如此。真不明白,她怎么會看中你呢?!?/p>
唐吉提醒道:“你還沒有答我的問題呢?!?/p>
那人不理唐吉的話,瞅瞅人艷如花的玉簫,連連點頭,慨嘆道:“你可真有手段,連‘仙子劍’也投入你的懷抱。”
玉簫瞪著他,發(fā)怒道:“南宮長笑,你可不要亂說話,當(dāng)心我泰山派跟你算帳?!?/p>
那人哼了兩聲,說道:“仙子劍果然有眼光,一眼就看出我是誰來了?!?/p>
唐吉大驚,這人是南宮長笑,那不就是秋雨的男人嗎?想到秋雨,唐吉心里不是味兒,只希望秋雨現(xiàn)在過上好日子,天天能開心。
唐吉望著他,淡淡地說:“原來你就是‘玉面飛龍’呀,失敬,失敬呀?!闭f著抱拳拱拱手。
那南宮長笑傲慢地笑幾聲,說道:“這可不敢當(dāng),我哪能跟你比?,F(xiàn)在江湖上誰不知道你擁有狂風(fēng)劍譜,劍術(shù)之高,武林第一呢。”
唐吉不想聽這些沒用的,目光炯炯地直視著他,問道:“秋雨還好吧?她嫁人我還沒有去賀喜呢,真是不應(yīng)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