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腦風暴已然開始但表面還是一片安寧。
姜劍威是個保守又不保守的傳統(tǒng)人。
主要表現(xiàn)在白天從不白日宣yin,而到了晚上就突變了,甜言蜜語哪哪都來。
許域和他睡的這些天算是摸清了套路,白天他總是安全的,不必擔憂那驚人的頻率。
姜劍威壓下心里的患得患失,打算趁晚上的溫情時光再來“拷問”一番。
許域可不清楚姜劍威心里的小九九,喝了一口山楂水。
熱氣裊裊升起,帶著絲絲縷縷的甜香和果香,一口抿下,紅糖的順滑甜口中和了山楂的那股酸勁,醇厚而濃郁,捧著熱乎乎的搪瓷杯,許域感覺生活美極了。
中午吃的冬日最常見的大亂燉,蘿卜土豆紅薯大白菜,許域已經(jīng)能接受大亂燉里放紅薯干了,色澤深褐在燉煮里吸滿了湯汁,變得軟糯又有嚼勁。
到了下午,姜劍威得去給油菜除草,這時候的油菜剛出頭沒多久,矮矮的,遠看像一張毛茸茸的綠毯。
除去除草還有每年的慣例堆肥和修水庫。
許域閑不住,于是上山打野去。
蘑菇他認不全不敢摘,一些野菜還是能認識的。
江省的山上有很多酸棗,但十一月時已經(jīng)被摘得差不多了,留下幾棵海拔高點的熟得比較晚。
許域正好路過,看著滿滿當當一樹的紅果子,雖然他不愛吃酸,還是起了心思,畢竟來都來了。
酸棗又不重,嘗個味也好。酸棗樹也不高,就兩米左右。
許域繞過枝干的刺,把紅了的果子摘了下來,忍不住先嘗了一個。
酸棗的皮很薄,撕開是泛黃的果肉,許域舔了舔,酸得一激靈,丟遠了。
“呸呸呸”,許域感覺那股酸味還在他嘴里。
太酸了,可他蠻喜歡江省的酸棗糕,有嚼勁還不會太酸,味道剛剛好,剛剛嘗過的酸是酸棗糕的千倍萬倍,那得加多少糖稀釋多少倍才能變成酸棗糕啊。
想了想還是摘了一樹回去,姜劍威是這邊的人應該也會做酸棗糕。
摘不到的許域就在樹下?lián)u樹干,嘩啦啦地掉一地,破了也沒事,三秒定律撿起來就行,還可以泡水喝。
許域的眼很尖,坡上有幾棵桿子枯掉的洋姜,撒歡地來到旁邊,桿子枯掉的洋姜是豐收期,這片洋姜看起來是野生的。
許域沒帶大鋤頭,帶了個小的鋤頭,但洋姜這東西直接拔,就能拔出一大摞,他帶了手套不怕被勒疼,攏起三四把枯桿用力往外扯。
深吸一口氣,絲毫不動。
于是許域開始左右晃動,果然泥土開始松動,一串串白胖的洋姜塊冒了出來,許域直接把那一片洋姜地都給拔了。
拔完開始用小鋤頭挖更深點的洋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