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擾
說完這一通話,余念才意識到,往往是為了證明一個立不住腳的觀點,才會辯駁這么多。
真理是不需要證明的。
她深吸一口氣,避免讓因為酸澀逼出來的水霧凝結(jié)成水珠,紀(jì)宴行忽然伸手,攥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床上,余念下意識避開他的傷口。
坐在床邊的位置,低頭不去看他,病房內(nèi)沒開燈,光線很暗很暗,女人的黑色長發(fā)披散在箭,低著頭,哪怕坐在他面前也不愿意抬頭看他。
紀(jì)宴行被她一番話說的氣又上來了,本想好好跟她談,她總知道怎么讓他生氣、
他怎么會認(rèn)為她脾氣好?
明明又臭又壞,又是分床又是冷暴力。
他還沒說什么,她就說了一大堆,又提到表面夫妻的事。
紀(jì)宴行面無表情,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手指剛碰到她的臉,就看到昏暗光線下,她眼底閃動的水光。
他微怔,瞳孔驟然緊縮,不知道怎么想的,只是想這么做便做了。
沒有絲毫猶豫,他伸出手,輕輕把她摟在懷里,無奈的嘆息了聲,在她耳邊低聲道:“是我口不擇言,我從沒想過和你做表面夫妻”
靜謐昏暗的病房,細(xì)針落地可聞,伴隨這句話,仿佛一切都靜止了。
余念完全沒想到紀(jì)宴行會說這樣的話,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的大腦有些懵,慢半拍反應(yīng)過來兩人目前的姿勢有多親密。
初秋的季節(jié),天氣還很熱,云穿了件休閑款式的襯衫,隔著薄薄的布料,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。
在紀(jì)宴行那句話說完后,余念沒有再掙扎,任由他摟著,兩人靜靜的抱在一起。
諱莫如深的心思,誰都沒有點破。
但話背后的意思,余念卻聽懂了。
“你想調(diào)和嗎?”
余念又想到何女士的話。
她想,她下你在是想要跟他把話說清楚的。
“所以你為社么把戒指摘掉?”矛盾的是他沒戴戒指,余念心里對這件事仍有疙瘩。
默了幾秒,紀(jì)宴行低聲問:“你在意的點是我沒戴戒指?”
余念從他懷里推出,抵著他的胸膛,一字一頓的道:“戒指是形式也是象征,你突然不戴代表什么?還是你需要在外維持你單身的身份?”
紀(jì)宴行有些好笑的看著她:“我維持單身的身份做什么?”
余念:“我怎么會知道你想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