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虧
臥室的光線依舊昏暗,紀宴行坐在病床上,衣服已經自己穿好了,整整齊齊的病號服,正一絲不茍地翻看平板,一派溫潤矜貴的謙謙君子模樣。很難讓人把他和放浪這個詞聯(lián)系到一起。
余念有些惱羞成怒,氣他這么淡定,更氣自己的不淡定,她繃著臉,面無表情地把毛巾和水盆端進洗手間。
大約是見她臉色不好,紀宴行放下平板,緩聲道:”你不用覺得吃虧,下次你有需要我也會幫你?!?/p>
這是幫不幫的事嗎!
“我沒覺得吃虧,”余念故作淡定,提醒道,“你還在生病,還是要控制一下?!?/p>
紀宴行盯著她,她的臉頰上染著淡淡的緋紅色,偏偏口中還不服輸,似是要在裝淡定這一賽道上奪得首魁“我是正常男人,”紀宴行淡淡語,“被你摸來摸去,有反應很正常。”
她哪有摸來摸去。
她只是給他擦身體好不好!
他自己莫名其妙地發(fā)qg,還要把鍋扣在她的頭上!
余念面上情緒未顯,平靜道:“我知道是正常現(xiàn)象,這點理論知識我還是有的?!?/p>
紀宴行氣定神閑地看著她,“哦,所以剛剛是故意摸我,故意用指甲刮我“
“我沒有”
“故意也沒事,”紀宴行大度道,“我們是合法夫妻,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?!?/p>
”!”
她真的沒有故意。
余念憤懣地看他。
撞上紀宴行吊兒郎當的眉眼。
紀宴行沒再逗她,扯唇笑了下:“上床睡覺吧?!?/p>
余念跟他解釋不通,索性不再解釋,清者自清,她走到床的另一側,掀開被子上床,背對著他躺,紀宴行抬手將燈關上。
黑暗中,余念感覺到他躺在床上,跟她之間的距離很近,她下意識地想往床邊挪一挪。
身體剛要動,忽然腰間一沉,紀宴行拉著她的右手,不輕不重地給她揉著。
余念一怔,聽到他問:“手酸不酸”
她的手沒有停歇、育速度的動了半個小時,真的很累很酸,
都快磨破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