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連你都能看出他的用意,你覺得地下黨會上當(dāng)嗎?他這是在浪費時間?!崩畎罘淅涞恼f。
他心里的恨,早就蓋過了原來的冷靜。這就像日本的海、陸軍之爭,哪怕?lián)p人不利己,也是要干的。而且還干得熱火朝天,干勁十足。就算一時之間,會便宜古星的抗日分子。但只要自己勝出,就會整合政保局的力量,全力以赴打擊古星的抗日分子。
“處座,姜天明在軍統(tǒng)或者地下黨,有內(nèi)線嗎?”朱慕云突然問,涉及到情報的事情,他一般都不會過問的。哪怕就是有機會知道,也盡量避嫌。但李邦藩此時被仇恨沖昏了頭腦,倒是可以推波助瀾,助他一臂之力的。
“軍統(tǒng)我不知道,但是陽金曲在地下黨,應(yīng)該是發(fā)展了內(nèi)線。”李邦藩馬上明白了朱慕云的意思,想要讓姜天明沮喪,最好的辦法,當(dāng)然是讓他的內(nèi)線暴露。但是,更好的辦法,則是將這些內(nèi)線接收過來。
就像馮梓緣和宋鵬一樣,他們原本都不是李邦藩的人。但將他們吸收過來后,現(xiàn)在的宋鵬,依然可以向他提供軍統(tǒng)的情報。雖然宋鵬的級別較低,但總有一天,宋鵬會爬上去。只需要一次機會,他就能讓軍統(tǒng)古星站長連根拔起。
“陽金曲可是姜天明的左臂右膀,如果能先除掉他,就再好不過了?!敝炷皆茮]有再問,對地下黨的這個內(nèi)線,他并不希望被暴露。對已經(jīng)掌握的內(nèi)線,留著比暴露,更能發(fā)揮作用。
“這個想法不錯?!崩畎罘蝗徽f,他被朱慕云一提醒,馬上有了個想法。既然姜天明要致自己于死地,自己將他的左臂右膀砍掉,也不算什么吧。
“陽金曲一直跟我過不去,他又是姜天明的心腹,要是能除掉他,我心里才痛快呢?!敝炷皆坪敛谎陲椬约旱南敕ǎ畎罘懻撽幹\詭計,他得處處小心。
“說不定不用多久,我們就能揚眉吐氣了。”李邦藩得意的說。
朱慕云已經(jīng)離開經(jīng)濟處幾天時間,賈曉天被關(guān)在二處,他還沒去看過呢。張百朋還在醫(yī)院養(yǎng)傷,賈曉天被送來,處里也沒人可以作主。
剛開始鄭思遠(yuǎn)還覺得立功的機會到了,但到醫(yī)院一問,才知道姜天明沒安好心。如果地下黨不來救他也就罷了,真的來營救,功勞是其他部門的,責(zé)任肯定是二處的。
朱慕云一大早,就開著車子,在碼頭貨物檢查場的外圍,轉(zhuǎn)了幾圈。很快,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端倪。在貨物檢查場,確實多了不少陌生人。朱慕云其他本事沒有,但這識人、認(rèn)人的本事一流。政保局的人,無論有編制的,還是編外的,都在他腦子里裝著。
隨后,他又到碼頭的辦公室,把趙平叫來,詳細(xì)的問了他這幾天的事情后,才開車去了鎮(zhèn)南五金廠。
“處座,剛才我看了,一科外面確實多了不少人,情報處和行動隊的都有?!敝炷皆普f。
“把人放到二處,他們在外面設(shè)伏,果然是好手段?!崩畎罘淅涞恼f。
“不知道什么時候槍斃賈曉天?”朱慕云問,他很清楚,外面的人不管埋伏多久,都是做無用功。根據(jù)地的所謂營救計劃,最終是不會實施的。就算真的實施,也只是虛張聲勢,最終結(jié)果賈曉天的,還得是政保局。
既然李邦藩對賈曉天恨之入骨,干脆讓他替地下黨,除掉這個真正的漢奸,也是一樁好事。
“我還得去趟特高課才行?!崩畎罘f,槍斃賈曉天,以他副局長的身份,還是不夠。況且,他剛從忠義救國軍回來,威信受損。今天早上,他到局里后,感覺別人看自己的目光,都是怪怪的,這讓他很不舒服。
槍斃賈曉天,如果想繞過姜天明,就得有本清正雄簽字才行。既然李邦藩想給姜天明一個下馬威,自然不想讓姜天明簽字。
“處座,我想去見一下賈曉天,他在白石路的房子,可是挖出來一壇金條呢?!敝炷皆七€惦記著這件事,反正賈曉天快死了,金條與其便宜別人,不如便宜自己。而且,賈曉天是姜天明以前的心腹,知道自己要被槍斃,不知道會有什么想法。
“你啊,不能總把心思放在賺錢身上。只要把姜天明擠走,到時候想賺錢還不容易么?”李邦藩笑了笑,朱慕云最大的愛好就是斂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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