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處的攤子越來越大,而局里對二處的經(jīng)費,依然卡的非常緊。馬上就到發(fā)薪水的日子,總不能再讓朱慕云私人墊付吧?張百朋拿著薪水表,一大早找到局里的總務(wù)處,但陳旺金一句沒錢,就把他給頂了回去。
“八嗄,陳旺金實在太無恥了?!睆埌倥笈艿嚼畎罘霓k公室,一進去,就用日語憤怒的說。如果不是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,他早就給了陳旺金兩個大耳刮子。
“二處的錢,還沒批下來?”李邦藩說。
“總不能還讓朱慕云墊吧?我都無地自容了。”張百朋慚愧的說,作為一名帝國特工,他從來沒想過,在大日本皇軍的占領(lǐng)地,竟然會為了錢,要向中國人低聲下氣。
“這件事,我去跟姜天明說。”李邦藩緩緩的說。
“實在不行,就讓本清大佐出面。”張百朋憤慨的說。
“不行?!崩畎罘獔詻Q的搖了搖頭,讓本清正雄出面,還不如跟姜天明攤牌。如果姜天明總是針對二處,影響到二處的正常工作,就只能讓他知道,二處的真正性質(zhì)。
“處座,張?zhí)庨L?!敝炷皆圃缟弦怖械嚼畎罘霓k公室報到,不管每天的工作有多忙,只要沒有特別的事情,李邦藩的辦公室,都是他第一個要去的地方。
“朱君,這個月二處的薪水,恐怕還得麻煩你?!睆埌倥蟛缓靡馑嫉恼f,馬上就要過年了,二處的人,如果連過年的錢都沒有,還怎么會忠心為二處做事?日本特工,自然不會在意金錢,但中國人就不一樣了。
況且,連經(jīng)費都無法解決,也顯示了張百朋的無能。他是特工,而且是最優(yōu)秀的帝國特工。但對中國的人情世故,以及勾心斗角,他就顯得稚嫩。包括李邦藩,也是如此。
“我會盡量解決的?!敝炷皆篇q豫了一下,但還是篤定的說。
“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,但現(xiàn)在沒辦法,局里的資金沒批下來?!睆埌倥鬅o奈的說。
“其實這個問題,還是很好解決的?!敝炷皆莆⑿χf,李邦藩和張百朋是日本特工,背后有日本人撐腰。李邦藩又掌握了經(jīng)濟處,竟然還會缺錢花,真是不可想象。
“怎么解決?”李邦藩和張百朋異口同聲的說。
“經(jīng)濟處每個月上繳給局里的錢,要比二處的經(jīng)費多得多。”朱慕云說,換成別人,膽敢截留這種費用的話,無異于自殺。但李邦藩把二處的費用截留下來,姜天明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“這不是違規(guī)么?”張百朋驚訝的說,他從來沒有考慮過,要用這樣的方式。
“是局里違規(guī)在先,就算官司打到市政府、特高課,我們也是有理的。有理走遍天下,誰也不敢說三道四。況且,姜局長先做了初一,我們才做十五的?!敝炷皆普f,如果自己是李邦藩,分分鐘就能把姜天明玩死。
“我早應(yīng)該征求你的意見了?!崩畎罘吲d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