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工作歷來都是積極的?!敝炷皆莆⑿χf。
“對了,首長這次從延安帶來了很多中央文件,其中有些文件需要向廣大干部群眾群閱,所以,他向我問起了印刷設(shè)備的事?!焙鷫舯闭f,這雖然不是組織上交待的任務(wù),但湘鄂豫邊區(qū),現(xiàn)在只能用手印,并沒有自己的印刷廠。如果能搞一套印刷設(shè)備,想必也能解決首長的煩惱。
“印刷設(shè)備太重了,就算搞到了,又怎么運到根據(jù)地?”朱慕云皺了皺眉,他在印刷廠見過印刷機,非常大,擺在那里比人還高,就算十個人,也未必抬得動。如果用卡車運的話,根本不可能出城的。
“先不要管怎么運輸,把印刷機搞到手后,自然就會有辦法了。辦法總比困難多嘛。”胡夢北笑著說。
“好吧,我去想想辦法。”朱慕云說,這樣的設(shè)備,古星應(yīng)該是沒有的。想要搞,還是得去上海。
雖然到家有點晚,但早上朱慕云依然準時醒來。開著車子去鎮(zhèn)南五金廠,一進去,朱慕云就覺得氣氛異常。所有哨位都加了崗,到李邦藩的辦公室,并沒有見到人。一問,李邦藩在會議室開會。
隨后,他又問了總務(wù)處陳旺金的辦公室。見到朱慕云,陳旺金臉上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。朱慕云知道,陳旺金有話要跟自己說,與他去了自己的辦公室。
“明天準備接貨?!标愅饓旱吐曇?,但心里的喜悅,卻怎么也壓抑不住。
“干嘛要明天,今天不行么?”朱慕云說,看來時棟梁已經(jīng)搞到了鴉片,不了所料的話,應(yīng)該與新四軍達成了交易。用時棟梁的鴉片,跟他換軍火,這筆生意實在劃算。
“你還不知道?”陳旺金驚訝的問。
“知道什么?”朱慕云反問。
“聽說,今天有一位的重要人物,要經(jīng)過古星。時棟梁的貨,今天要是進來的話,非查出來不可。”陳旺金神秘的說,這幾天緝查科多了很多外人,所有的貨物,都必須接受檢查。走私鴉片,就算不處罰,至少也會沒收。現(xiàn)在的鴉片,與大洋是掛鉤的。
“今天?那前兩天在干什么?”朱慕云詫異的說,他心里暗暗得意,昨天晚上,首長就已經(jīng)離開古星,特高課和政保局的情報,實在太遲鈍了。
“誰知道上頭是什么意思呢,我現(xiàn)在,只想今天的行動快點成功,明天就好收貨了?!标愅鹨荒樝蛲恼f,對他來說,沒什么比錢更重要的是。
“老陳,我說句喪氣話,如果不成功,我們該怎么辦?”朱慕云說,今天的行動,肯定不會成功。
“那還能怎么辦?只能等著,千萬不能冒險。”陳旺金叮囑著說,如果鴉片在檢查站出了事,朱慕云是要承擔(dān)責(zé)任的。
“好吧,什么時候能進來,你通知他們就是。”朱慕云說。
“我堅信,明天就能進來?!标愅鹦判臐M滿的說。
“老陳,上次我在會議室開會,里面的陳設(shè),也太簡陋了,就算局里經(jīng)費緊張,也不能委屈大家嘛。”朱慕云突然說,他在會議室的下水管里,放了一只竊聽器,辦公樓下面,連著一條暗道,直通數(shù)百米外的一處民房,現(xiàn)在,那里住著徐慧瑩。他相信,徐慧瑩的主要工作,就是竊聽政保局的會議。
只是,隔著下水管,還有墻壁,很難聽清會議室的談話,只能偶爾聽到只言片語。以前朱慕云跟陳旺金關(guān)系一般,自然不敢提這樣的要求。只需要在墻上打個眼,想必竊聽效果會大為好轉(zhuǎn)。
“老弟,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,到處都是伸手向我要錢的人,如果裝飾會議室,必然會動用其他經(jīng)費?!标愅饑@息著說。
“會議室可是局里的門面,總不能讓別人說,我們政保局的會議室,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吧?碼頭來了一批家具,是城里一家家具行的,我跟他們談?wù)?,看能不能捐給局里?!敝炷皆普f。
“那趕情好啊,我就喜歡免費的東西?!标愅鹦χf,只要不讓他掏錢,怎么搞都無所謂。
“另外,那墻壁也得粉刷一下,我讓別人找?guī)讉€刷墻師傅,局里提供點材料,免費讓他們刷好?!敝炷皆普f。
一聽到又是免費,陳旺金忙不迭的點了點頭,粉刷墻壁用不了多少材料,而且,他也得搞到免費的材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