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金曲等施興民離開后,并沒有馬上離開。而是在窗戶處,觀察了好一會。等確認安全后,這才走出房間。又在外面轉(zhuǎn)了一圈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這才離開。
到政保局后,陽金曲徑直去了姜天明的辦公室。今天的發(fā)現(xiàn),實在太重要了。他將施興民今天的情況,詳細的向姜天明匯報。
“局座,這個科長終于露頭了?!标柦鹎d奮的說,他的情報處,雖然也抓了一些抗日分子,但到目前為止,并沒有抓到大魚。特別是對地下黨,雖然安排施興民打了進去,可對地下黨的組織機構(gòu),依然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。
“很好,這是意外之喜。一定不能打草驚蛇?!苯烀鞫谥f。
“我是這樣打算的,暫時在松鶴樓外面,設一個觀察哨?!标柦鹎f,他當然不想打草驚蛇。寧愿晚一點發(fā)現(xiàn)科長,也不能讓對方識破。
“松鶴樓離緝查四科沒多遠吧?讓賈曉天也注意一下?!苯烀髡f,賈曉天雖然很貪婪,但這點事,還是難不住他的。
“局座,滋事體大,還是不要擴散的好?!标柦鹎嵝阎f,這么重大的發(fā)現(xiàn),他怎么能讓賈曉天分一杯羹呢。況且,他對賈曉天并不信任。一個眼里只有錢的特工,已經(jīng)不能算一個合格的特工了。
“好吧?!苯烀飨肓讼耄柦鹎f得也有一定的道理,在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科長之前,暫時不要驚動更多的人。
“對局里的排查,進行得怎么樣了?緝私辦可是拿出了具體行動?!苯烀鲉枺檎铱崎L固然重要,但找到內(nèi)部的奸細,就更加重要。
“正在進行,但我覺得,以緝私辦的辦法,不知道要猴年馬月才能找出內(nèi)奸。我有個想法,與其打草驚蛇,不如引蛇出洞。”陽金曲說,像緝私辦這樣,大海撈針,很難找到抗日分子的。
“說說你的計劃?!苯烀髡f,制造煙幕彈,讓那些有嫌疑的人,主動浮出水面,確實是個好辦法。
“這個計劃,還是局座親自出馬才行。”陽金曲微笑著說,他的計劃,在局里的會議上,主動拋出一個情報,當然,是假情報。
“你覺得,地下黨對哪方面最感興趣?”姜天明問,既然要找地下黨,當然得放出他們最感興趣的誘餌才行。
“地下黨感興趣的,當然是軍事情報。局座,最近,日本人是不是要對匪區(qū)進行一次掃蕩?按照慣例,我們是要派人參加的。你看,這份掃蕩計劃,能否讓地下黨感興趣?”陽金曲微笑著說。
“可以,你把計劃準備好,明天,我就去特高課,把‘計劃’拿回來?!苯烀鼽c了點頭,他相信,只要地下黨聽到風聲,肯定會有興趣的。
第二天上午,姜天明從特高課回來后,特意召開了一次會議。在會上,姜天明說起了日軍的掃蕩計劃。這個計劃,需要政保局配合,把計劃交給政保局,也是說得通的。姜天明要求,這次配合日軍行動,每個部門都要盡全力支持。
以前日軍的掃蕩計劃,政保局也都是派人參加的。一般都是行動隊和情報處派人參加。但這次,姜天明要求所有部門配合。比如說經(jīng)濟處,也要求抽調(diào)兩個班,隨隊行動。
朱慕云現(xiàn)在是經(jīng)濟處的處長,局里的會議,他是有資格參加的。聽到掃蕩計劃,他確實很動心。如果能提前掌握日軍的掃蕩計劃,對家里的意義可想而知。
但是,從政保局拿這份掃蕩計劃,并非易事。朱慕云雖然與各個部門的關系不錯,但政保局的機密文件,要么存放在機要室,要么存在姜天明辦公室的保險箱里。這兩個地方,他都沒有打通關節(jié)。
“處座,軍事行動可是很危險的?!敝炷皆粕螅搅死畎罘霓k公室。經(jīng)濟處的人警衛(wèi),雖然以前也打過仗,但現(xiàn)在,讓他們再上戰(zhàn)場,很可能會有損失。警衛(wèi)不像部隊,如果真的有損失,補充是個大問題。
“危險就不想去了?”李邦藩不滿的說。
“經(jīng)濟處的人,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慣了,我怕他們會丟臉?!敝炷皆瓶嘈χf,自衛(wèi)軍的戰(zhàn)斗力,原本就不高。再加上在經(jīng)濟處,待遇優(yōu)惠,天天吃香的喝辣的,恐怕沒人會想上戰(zhàn)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