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處雖然是個空架子,但里面也有幾個老手。特別是一科的馮梓緣,曾經(jīng)是軍統(tǒng)古星潛伏組的組長,在古星一直潛伏得很好。要不是被人出賣,政保局未必能找得到他。
“是的,聽說上午就抓到了,目前在二處審訊?!卑⒍f,他與阿大,雖是武尚天的人,但并沒有入政保局的編。
在政保局,認識阿大、阿二的人并不多。就連朱慕云,也只見過他們幾次,并不知道他們的姓名,遑論其他人了。而阿大為了掩飾身份,必然不會跟二處實話實說。所以,此刻和阿大,一定會被用刑。
“走,去二處。”武尚天大手一揮,帶著阿二就去了碼頭的貨物檢查場。
武尚天雖然是政保局的副局長,但他并不分管二處。甚至,他連碼頭貨物檢查場的大門,都進不去。貨物檢查場,由經(jīng)濟處的警衛(wèi)守衛(wèi)。他們只認朱慕云,對其他人的命令,并不待見。
但阿大是他的弟子,更是他的親信,既然知道人在二處,武尚天自然不能坐視不理??墒?,二處在檢查場,想要進入二處,他得先進檢查場。如果連檢查場都進不了,那還談什么去二處?
武尚天無奈之下,只能先給李邦藩打電話匯報。武尚天身邊的阿大,被二處“誤抓”,這個解釋,讓李邦藩很是懷疑。
“武副局長,這件事我并不知情,等我給朱慕云打電話后,再通知你吧?!崩畎罘粍勇暽恼f,朱慕云做事圓滑,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人。
朱慕云接到李邦藩的電話,倒是沒有隱瞞。他是政保局的經(jīng)濟處長兼二處處長,在政保局,大小也算個人物??墒?,武尚天竟然敢派人跟蹤,他當然不會客氣。
“局座,這個阿大,到二處后,閉口不談他是武尚天的人。更加不承認,他一直跟蹤我。馮梓緣已經(jīng)對他動刑,我想,讓他吃點苦頭也是好的?!敝炷皆菩σ饕鞯恼f。
“你既然知道是武尚天的人,還讓馮梓緣對他用刑?”李邦藩說,雖然朱慕云的做法不妥,但卻能給以武尚天顏色。
“我可不知道,只是覺得有些像。再說了,他到二處后,既不表明身份,也不承認盯梢,讓他吃點苦頭也好。”朱慕云笑著說。
對阿大的審訊,白天一直進行得不順利。朱慕云知道,那是因為馮梓緣,還不知道阿大的身份,以為阿大是軍統(tǒng)的人。下午,他特意派馮梓緣去了趟鎮(zhèn)南五金廠,讓馮梓緣有機會與外界聯(lián)系。等馮梓緣從鎮(zhèn)南五金廠回來后,果然態(tài)度大變。
只要阿大不是審計的,馮梓緣就敢下狠手。阿大的骨頭就算再硬,但是此刻,恐怕也會痛苦萬分。
“既然武尚天已經(jīng)找上門,那就去解釋一下,做事做到九十九就可以了,沒必要再加一?!崩畎罘嵝阎f。
“好吧,我等會親自去二處一趟?!敝炷皆普f,既然武尚天知道了阿大在二處,再阻攔的話,確實有些不妥。
朱慕云隨后給二處去了個電話,告訴他們,可以讓武尚天進去。但是,對那位“嫌犯”的處理,必須要自己到場才能決定。朱慕云需要,武尚天給自己一個解釋。
武尚天見到阿大的時候,差點落淚了。阿大身上的衣服,被全部脫光,四腳被鐵鏈鎖著,整個人傷痕累累,身上的肉,沒有一塊是好的。
“還不放人!”武尚天怒吼著說,要是在三處的話,馮梓緣肯定會被他一槍崩了。
“武副局長,此人的身份還沒有查實,暫時還不能放?!瘪T梓緣不卑不亢的說,他自然知道,阿大是武尚天的隨從??墒?,此人竟敢調(diào)查朱慕云,就算死在二處,也是白死了。
馮梓緣很后悔,白天的時候,沒有下重手。否則的話,阿大現(xiàn)在有十條命,也早就死了。如果阿大死在二處,以后二處和三處,那就結(jié)了死仇,以后就有樂子看了。
“他是我的弟子阿大,也是我的保鏢,由我擔保,這總行了吧?”武尚天的聲音低沉,卻差不多是在吼。
“阿大先生,到二處后,一個字都不說。我們懷疑,他是抗日分子。在沒有調(diào)查清楚之前,他不能離開?!瘪T梓緣搖了搖頭,堅定的說。
“馮科長,你不要把抗日分子的帽子,隨便亂扣。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?!卑⒍淅涞恼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