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,一切順其自然吧?!敝炷皆泣c了點頭。獲取這種情報,是急不來的。就像細(xì)水長流,隨著時間的積累,自然就水到渠成。
“你不會只為這件事吧?”大澤谷次郎問。如果只為此事,在辦公室,他給朱慕云寫幾個字就可以了。
他與朱慕云在辦公室交談,如果碰到機密之事,就用文字交流。雖然麻煩些,但最少不怕監(jiān)聽。
“宮崎良一這段時間表現(xiàn)得怎么樣?”朱慕云又問。
“這個家伙,做事總喜歡獨斷專行?!贝鬂晒却卫刹粷M的說。宮崎良一的很多事情,都不會向他匯報。他還想找個機會,修理一下宮崎良一呢。自己是他的長官,宮崎良一就必須聽自己的命令。
“最近他跟張百朋走得很近,我擔(dān)心他們在背后搞小動作。你想個辦法,把宮崎良一調(diào)出古星,至少要三天時間。”朱慕云沉吟著說。
“這沒問題?!贝鬂晒却卫烧f,這點權(quán)利他還是有點。正好,最近有趟去安陸的任務(wù),交給宮崎良一就可以了。
“另外,我想讓憲佐班派人,在羅氏診所附近‘保護’張百朋?!敝炷皆普f,憲佐班是特高班的下屬機構(gòu)。憲佐班的任何事情,他都要向大澤谷次郎匯報。
“保護張百朋?”大澤谷次郎詫異的說,張百朋與朱慕云的關(guān)系,可不是那么好。
“他可是政保局的高級干部,如果在我的轄區(qū)出了問題,對上對下,都不好交待?!敝炷皆扑菩Ψ切Φ恼f。
“你的意思,是要監(jiān)視張百朋?”大澤谷次郎終于聽明白了,中國文字博大精深,明明是“關(guān)心”張百朋,可實際上,卻是要監(jiān)視他。
“是保護。無論誰問,都是這樣回復(fù)。而且,我這也算是得到了你的授權(quán)?!敝炷皆普f。
“沒問題?!贝鬂晒却卫烧f,朱慕云這是打著自己的旗號,行他的方便。
朱慕云回到憲佐班后,又把周志堅叫來。這種事,讓二科去辦穩(wěn)妥點。如果交給一科,他們經(jīng)驗不足,搞不好會被張百朋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西田倉今天來上班沒有?”朱慕云隨口問。
“好像還沒來。”周志堅沒想到朱慕云把自己叫來,第一件事就是問西田倉。不就是一個日本憲兵么,還是一個下等兵,朱慕云這馬屁,也拍得太細(xì)致了吧。
“什么叫好像還沒來?來了就是來了,沒來就是沒來。這么點事你都辦不好,我還怎么讓你辦其他事?”朱慕云不滿的說。
“我馬上去查?!敝苤緢悦Σ坏恼f,沒等朱慕云開口,他迅速跑了出去。
沒過幾分鐘,周志堅才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。他向朱慕云匯報,西田倉確實沒來上班。西田倉請假外出,今天還沒回來,如果是在法租界的話,就很奇怪了。
“隊長,西田倉是不是執(zhí)行特殊任務(wù)了?”周志堅奇怪的說。
“他一個下等兵,能執(zhí)行什么特殊任務(wù)?”朱慕云嗤之以鼻的說,西田倉才從日本國內(nèi),雖然分在憲兵分隊,可是沒有受過訓(xùn)練,怎么可能執(zhí)行特殊任務(wù)呢。
“我只是隨口一說?!敝苤緢詫擂蔚恼f。
“張百朋在羅氏診所住院,軍統(tǒng)和地下黨,對他恨之入骨。說不定,就會行刺他。你最近,是不是收到了這方面的情報?”朱慕云問。
“沒有啊?!敝苤緢砸荒樏H?,張百朋對朱慕云的觀感不好,整個憲佐班對張百朋,自然也不那么友好。
“沒有嗎?”朱慕云臉色一冷,嚴(yán)厲的說。
“真沒有?!敝苤緢酝炷皆圃絹碓絿?yán)厲的臉色,完全不知所措。不知道長官的用意,不管說什么話,辦什么事,都不會令長官滿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