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政保局是特務(wù)機關(guān),但是次行動失利,軍隊將責任全部推到情報上面,二科的傷員,全部被趕了出來,現(xiàn)在都在雅仁醫(yī)院治療。他們雖然都得到了救治,但因為欠著醫(yī)院的醫(yī)藥費,醫(yī)院方面已經(jīng)在催了,如果再不交錢,就要停了他們的藥。
“好,我馬上過去。”朱慕云說,他兼管二處的總務(wù)科,這么多人住院,是筆不少的開支。特別是外傷,都必須用到消炎藥,情況嚴重的,必須得用特效藥。這些藥,現(xiàn)在貴得離譜。
朱慕云走后,李邦藩陷入了沉思。剛才的電話,是張百朋打來的。他告訴李邦藩,鄭思遠高度懷疑,這次圍剿九頭山,存在情報泄密的可能。二科的行動,屬于高度機密,一般人又怎么會知道呢。
到雅仁醫(yī)院后,朱慕云先去交了費。雖然政保局是特務(wù)機關(guān),但在醫(yī)院不交錢,醫(yī)生也會停藥。交足了錢后,朱慕云才到了鄭思遠的病房。剛才他問清了,二科總共了六人受傷,除了鄭思遠外,還有一個叫吳基滔的,身中三槍,差點死了。
聽到吳基滔的名字,朱慕云當時就愣了一下。二科上次在城北的樹林,被土匪干了三人,其中有一個人,就叫吳基滔。難道說,吳基滔是冒領(lǐng)的撫恤金。
驀然,朱慕云全明白了。這個吳基滔,應(yīng)該就是奉鄭思遠的命令,打入九頭山的線人。上次那筆撫恤金,就是給他的獎金。二科前段時間,開銷突然加大,也是因為吳基滔,要在九頭山站穩(wěn)腳跟。
“鄭科長,不好意思,昨天去了古昌,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?!敝炷皆埔姷洁嵥歼h后,連連道歉。
“沒事?!编嵥歼h掙扎著坐了起來,這次行動失敗,不但自己蒙羞,二處恐怕也成了輥人的笑柄,他自然不好意思怪罪朱慕云。
“剛才把費用都交清了,足夠二科的兄弟住到出院的。”朱慕云說。
“多謝朱副處長?!编嵥歼h感激的說。
回來之后,鄭思遠一直在查找失敗的原因,吳基滔還在昏迷之中,土匪如何識破他的身份,暫時還不得而知。鄭思遠再怎么也想,也沒把今天的失利,歸咎于朱慕云。
“我的職責,不就是能讓你們安心工作么?不管上面怎么定性,我會讓人給兄弟們準備一筆獎金,不算多,但也是處里的一點意思。”朱慕云微笑著說。
“行動失敗,怎么還有臉拿獎金?!编嵥歼h是名優(yōu)秀的情報員,朱慕云的做法,讓他感到深深地自責和內(nèi)疚。
“失敗未必是你們的責任,鄭科長不必自責。”朱慕云勸慰著說。
“那就多謝朱副處長了。”鄭思遠說,他自己當然不好意思領(lǐng)這筆錢,但下面的人,也是要生活的。二處的福利再好,但在物價日益飛漲的古星,也是不夠生活的。特別是對拖家?guī)Э诘娜藖碚f,更是如此。
“鄭科長,剛才我在醫(yī)生那里,聽說受傷最重的叫吳基滔……?”朱慕云問。
“這件事我沒有提前告訴你,但我是提前向處座報備了的。給吳基滔的撫恤金,實際是撥給他的特別經(jīng)費?!编嵥歼h知道朱慕云想問什么,馬上說道。
“其他二位兄弟,不會也是接受了特別任務(wù)吧?”朱慕云問。
“沒有,那兩人確實為天皇陛下盡忠了。”鄭思遠不好意思的說。
朱慕云隨后去見了韋朝蓬,他現(xiàn)在是雅仁醫(yī)院的骨干外科大夫,吳基滔的手術(shù),就是他親自操的刀。
“吳基滔不會死吧?”朱慕云問。
“他已經(jīng)渡過了危險期,但想要康復,恐怕得幾個月?!表f朝蓬說,雖然他也很恨特務(wù),但作為醫(yī)生的天職,在手術(shù)臺上,不能有善惡之分。所以躺在手術(shù)臺上的人,都是他的病人。
“他們是政保局的人,要用最好的藥,住最好的病房。剛才鄭思遠的病房,就差了點,你給安排一下,至少要住單間,如果有套間最好。”朱慕云叮囑著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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