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馬上過去。”陽金曲馬上說,那天正是準(zhǔn)備在巴黎飯店秘捕鄧湘濤。但鄧湘濤因為接到重慶命令,臨時取消了見面。隨后,唐新又被安排去重慶,再與算盤見面,都改成了臨時見面。
“陸冠峰可能在幾天后執(zhí)行槍決,你要盡快查明?!苯烀鞫谥f。
“槍決?局座,陸冠峰只是無心之失,罪不至死吧?”陽金曲詫異的說。
“與軍統(tǒng)的情報科長,稱兄道弟,大肆走私軍用物資,光憑這一條,就夠槍斃他三回了。你的動作要快,如果讓別人提前把人槍決,到時候哭都來不及?!苯烀髡f,他所說的別人自然是指李邦藩,想必,陽金曲也能聽得懂。
“局座,沒打擾吧?”曾山突然敲開了姜天明辦公室的門,謙恭的問。
“沒有,坐吧?!苯烀饔行┮馔猓约簞偦貋?,李邦藩馬上就找上門,開口就要槍斃陸冠峰?,F(xiàn)在,曾山又來了,不會又是一處出了什么事吧?
“局座,一處從孔祥宇那里,搞到了一個情報?!痹街澜烀髅Γ苯亓水?dāng)?shù)恼f。
“什么情報?”姜天明一愣,一處的主要人員,是原軍統(tǒng)古星站的。而且,一處在軍統(tǒng),安排了兩名臥底,級別都不低。特別是孔祥宇,是古星站機要室主任。他心里一動,興許,這個鯽魚的情況,可以從孔祥宇那里打探到一些蛛絲馬跡。
“據(jù)孔祥宇的情報,在我局隱藏著一個代號為‘鯽魚’的軍統(tǒng)特工。此人潛入我局多時,從來沒有被懷疑過,為古星站立下過汗馬功勞?!痹骄従彽恼f,這個情報,可是孫明華花了十根金條,買回來的。
但是,聽到“鯽魚”這個代號后,曾山馬上覺得,這個情報很值。雖然孔祥宇還不知道“鯽魚”的真正身份,但他讓孫明華轉(zhuǎn)告,如果能查到“鯽魚”是誰,五十根金條奉上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,孔祥宇哪怕膽小如鼠,但在五十根金條的誘惑下,肯定會奮勇當(dāng)先的。
“‘鯽魚’?!”姜天明手中的茶杯,差點掉在地上。
“沒錯,代號‘鯽魚’??上У氖牵瑫簳r還沒有更多的資料。但是,我已經(jīng)讓孔祥宇密切注意鯽魚的情報。不管花多大的代價,也要把鯽魚挖出來?!痹綀远ǖ恼f,身邊有軍統(tǒng)的人,誰晚上能睡得著?
“沒錯,不管付出再大的代價,只要能挖出這條鯽魚,都是值得的。”姜天明馬上說道。
“局座,你早就知道‘鯽魚’的存在?”曾山驚訝的說,他是什么人,從姜天明的神態(tài),馬上就猜到,姜天明的驚訝,并不是因為自己說出了“鯽魚”這個代號,而是從自己嘴里說出這個代號。
“我也是剛知道不久,鯽魚是隱藏在我局的一名軍統(tǒng)特工,多次向軍統(tǒng)提供了重要情報。”姜天明沒有再隱瞞,面對曾山這樣的老特務(wù),他如果繼續(xù)隱瞞的話,就顯得小氣了。
“可惜了?!痹揭慌拇笸龋瑢O明華可是花了十根金條,才從孔祥宇那里換來這個情報??墒悄南氲?,姜天明早就知道了。
“怎么?”姜天明問。
“孫明華為了這個情報,給了孔祥宇十根金條。這筆錢,還是借經(jīng)濟處的呢?!痹娇嘈χf。
“雖然這次的情報過時了,但未必下次還會過時。這種情報,無論花多大的代價,都不要心疼。”姜天明說,這種內(nèi)奸的情報值萬金,區(qū)區(qū)十根金條算什么?
“局座英明?!痹秸f,他拿到情報,馬上來匯報,除了因為情況緊急外,也是想報銷這十根金條。否則的話,一處的這個窟窿就補不上。
“你答應(yīng)孔祥宇,下次給多少?”姜天明自然不會卡這十根金條,能用錢買到情報,還是這種保密級的情報,他覺得很劃算。
“五十根金條?!痹秸f。
“咣光。”姜天明手里的茶蓋,掉到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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