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說,也是一樣的。”馮梓緣等朱慕云走到門口,對楊志不懷好意的笑著說。
“無需浪費時間了,直接去審訊室吧?!敝炷皆谱叱鋈サ臅r候,突然說道。
朱慕云不知道鄧湘濤,什么時候會動手。他相信,鄧湘濤一定會集中最精干的力量,將余誠救出來。如果救不出,可能會當(dāng)場打死余誠。以鄧湘濤的手段,朱慕云相信,他絕對干得出。
“請吧?!瘪T梓緣站起來,笑吟吟的說。
“朱處長,馮科長,我錯了,我簽字,我畫押?!睏钪緡樀媚樕钒祝B忙作著揖說。
朱慕云看了楊志一眼,沒有再說什么。剛才他已經(jīng)給了楊志機會,是他沒把握,那就怪不得自己了。
“走?!瘪T梓緣見朱慕云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,哪還不明白朱慕云的意思?這是讓自己放手而為,將情報泄密的責(zé)任,全部推到楊志身上。
接到朱慕云的緊急情報后,鄧湘濤大喜過望。公雞就是公雞,不愧是自己的王牌臥底。他馬上通知鄧陽春,集中古星行動大隊的第一、二分隊,迅速去花樓街文書巷。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將余誠救出來。
正如朱慕云所料,他最后還是給鄧陽春下了命令,讓行動隊員多帶幾枚手榴彈。如果營救失敗,就將整個院子炸毀。其實,這就是變相下了清除余誠的命令。只是,鄧湘濤一再叮囑,不到萬不得已,不能使用手榴彈。
二科自編自導(dǎo)的炸了電廠的變壓器,以及在潘魯蘇家扔了顆手榴彈,已經(jīng)讓整個古星的神經(jīng),都繃得緊緊的。如果軍統(tǒng)也搞了爆炸,說不定日本人會惱羞成怒。
鄧陽春親自帶隊,在花樓街文書巷,很快就確定了情報處所在的那棟房子。整個文書巷,只住了幾戶人家。而情報處所在的那棟房子,周圍都沒有住人。這就給行動隊,提供了很好的條件。
鄧陽春知道,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,不管里面情況如何,都只能強攻。哪怕就是拼個同歸于盡,也必須將人救出來。他給行動隊的人,每人發(fā)一把德國原裝進口的毛瑟半自動手槍,配了三個彈夾。另外,每三人,就發(fā)了一枚手榴彈,只要情況不對,哪怕理炸,也要把對方炸死。
兩個分隊的行動人員,加起來有二十多人。這只是,能緊急調(diào)用的人員,如果將兩個行動分隊的人員,全部調(diào)齊,超過了三十人。他們分別步行,或者坐黃包車,分批次靠近文書巷。
陽金曲此時,確實在文書巷。按照張百朋的計劃,對余誠的審訊,要先禮后兵。頭一天,好酒好菜招待著,跟余誠講政策、講形勢,承諾給他金錢、地位、女人、房子、車子。如果余誠不滿意,可以給他一筆錢,直接送他去國外。只要他愿意,可以去任何一個國家。
陽金曲面前,就擺著一個小皮箱,里面裝著半箱的金條,整整五十根。另外半箱是美元,整整一萬五千元。這么多錢,無論余誠去哪里,都能當(dāng)個富翁。就算是去美國,也能吃喝不愁?,F(xiàn)在,只要余誠開口,這一箱子金條和美元,就是他的了。
可是,到目前為止,余誠還沒有心動。他能擔(dān)任交通組長,對黨國還是很忠誠的。不是一點點金錢,就能滿足得了的。再說了,他心里很痛恨日本人,更加瞧不起像陽金曲、劉慎之這樣的漢奸走狗。他寧愿想,也不想成為,像他們這樣的人。
在陽金曲的旁邊,站著已經(jīng)叛變了的劉慎之。他的目光,有意無意的望著皮箱內(nèi)的美元金條。心想,這要是自己的,那該多好啊。他叛變之后,就算是抓到了余誠,也只是給了兩根金條。張百朋承諾,如果他能勸服余誠,再給他五根。
“余兄,你又何必再堅持呢。只要你一開口,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啊?!眲⑸髦畡竦溃m然他以前是一名堅定的抗日人員,可一旦墮落,完全不知道廉恥?,F(xiàn)在,如果能再給他五根金條,他連爹媽都可以出賣。如果是五十根金條的話,他可以認日本人為爹。
“我再考慮考慮吧?!庇嗾\微閉的雙目,緩緩的睜開,木然的看了劉慎之一眼后,又閉上了。自從被情報抓住后,他不憤怒,也不反抗。無論情報處怎么勸降,都是這句話,再考慮考慮。
“余組長,我知道你的意思。咱們以前都是軍統(tǒng)的人,可是替戴老板賣命,可是,我們辛辛苦苦,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?當(dāng)初我跟你的想法一樣,也想替黨國賣命??墒牵詈笪疫€是想明白了,我愛黨國,黨國他媽不愛我啊。生命只有一次,我們?nèi)绻懒?,黨國會掉一滴眼淚?”陽金曲勸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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