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程吉路,竟然還發(fā)展了新成員,林景伊很感興趣。自從中統(tǒng)古星黨部被破獲后,他這個主任委員,就落荒而逃。其他人員也是作鳥獸散,不是逃往黃岡,就是逃到鄉(xiāng)下隱蔽。現(xiàn)在提起中統(tǒng)古星黨部,其他人眼中,就只有鄙夷和嘲弄。
林景伊此次攜妻子一起來古星,也是想重振古星黨部的雄風。下面的人,干出了成績,也是自己的成績嘛。
“說說他們的情況?!绷志耙咙c了點頭,不管程吉路發(fā)展了幾個人,哪怕只有一個,他都要寫一份洋洋灑灑的報告,向重慶請功。這可是實打實的功勞,誰也無法否認的功勞。
“這得從陳秉南,偶爾發(fā)現(xiàn)政保局的一個監(jiān)視點說起。”程吉路得意的說。
他將陳秉南無意中,發(fā)現(xiàn)馮梓緣的行蹤,繼而發(fā)現(xiàn)實惠飯館,又與袁旺財和羅泉接觸,準備發(fā)展他們加入中統(tǒng),向林景伊詳細的匯報了。雖然這里面有一定的巧合,但是,更加說明,他們的工作成績。
如果袁旺財和羅泉,是主動想加入中統(tǒng),那還不能說明他們的工作成績。但現(xiàn)在,袁旺財和羅泉,是在與陳秉南的接觸中,慢慢醒悟,才想要加入中統(tǒng)。
“你的意思,他們還沒有正式加入組織?”林景伊驚訝的說。
他雖然只是聽了程吉路的匯報,但感覺袁旺財和羅泉,并不是主動加入中統(tǒng),而是陳秉南挖掘,并在他的引導和影響下,才開始醒悟。這樣的人,完全可以加入到組織中來。
剛開始,林景伊還懷疑,袁旺財和羅泉,是不是別有用心?但現(xiàn)在看來,這兩個人,是因為有一腔熱血。他們之所以想加入中統(tǒng),純粹是因為心向革命。
“沒有組織的同意,豈能隨意讓他們加入?”程吉路微笑著說。
“你說實惠飯館在濟南路上?有機會我去看看?!绷志耙琳f,與程吉路聯(lián)系上后,他的信心滿滿。只要法租界是安全的,他就敢于與日寇戰(zhàn)斗。
“請林主任親自考察?!背碳氛f。
“但現(xiàn)在,我得去趟醫(yī)院才行了?!绷志耙琳f,他與程吉路談了這么久,背上的傷早就隱隱作疼,快受不了了。
“沒問題,我親自陪你去。法租界有個留法醫(yī)生,姓羅,是個全科醫(yī)生,醫(yī)術高超,很多外國人,都在他那里看病?!背碳愤B忙說。
“那行,但是你不能出面,我們之間的關系,也得有一個合理的解釋?!绷志耙料肓讼?,說。他與程吉路,以后肯定會經(jīng)常見面。如果碰到其他人,必須得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才行。
“今天在朱慕云的辦公室見了面,不就認識了么?你放心,以后我對朱慕云的了解,他絕對不會再關注你了?!背碳泛V定的說,朱慕云只關注有錢人。林景伊一副寒酸相,自然不會引起朱慕云的注意。
而且,他與林景伊,在朱慕云的辦公室見過面。今天,他又負責釋放犯人,與林景伊認識,也算說得過去。在法租界,除了日本人和朱慕云外,其他人還不敢干涉他的事。
朱慕云自然不會關注林景伊,無論他是什么人,暫時都與自己無關。將審訊室的人處理掉后,他將諸峰和周志堅召集過來,將搶劫案的案卷拿給他們看。
目前,朱慕云的首要任務,是破搶劫案。雖然朱慕云已經(jīng)知道,兇手就是韓之風和宋三??墒牵@個結果,朱慕云是不太滿意的。因為小野次郎的要求是,十天之內(nèi),必須抓到兇手。他總不能,把韓之風和宋三,抓起來交差吧?
也就是說,這個案子,從一開始,朱慕云就知道,自己是破不了案的。但他在小野次郎,已經(jīng)表了決心。所以,案子還是得破,只不過兇手嘛,就得換人了。
“小野隊長的要求,十天之內(nèi)必須抓到兇手。十天之內(nèi),如果兇手沒有歸案,小野隊長怎么處罰的我,我就會加倍處罰你們。”朱慕云冷冷的說。
“隊長,這個案子,連宮崎良一都破不了,我們有什么辦法?”周志堅叫苦連天的說。他原來是警察局特務處行動隊的,到政保局后,也在行動隊。如果說辦案的時候,他的經(jīng)驗最為豐富。
可是,這個案子,連宮崎良一都沒有啃下來,憑著憲佐班這么點人,怎么可能拿得下來呢?要知道,整個憲佐班,除了自己之外,朱慕云和諸峰,甚至張光照、程吉路,都是靠不住的。
“宮崎良一沒破案,那是人家沒盡全力。但是,他已經(jīng)給我們指明了方向,應該是土匪所為。而且,很有可能,是九頭山的土匪所為。現(xiàn)在,我需要你們,將下面的人,全部發(fā)動起來,一定要找到線索。”朱慕云說。
“這么多人了,兇手沒有繼續(xù)作案,是不是已經(jīng)逃離了古星?”諸峰分析著說,如果兇手沒在古星,不要說十天,就是十個月,也不可能破案。
“有這個可能,但就算他們逃到天涯海角,也要將人給我抓回來。生要見人,死要見尸?!敝炷皆评淅涞恼f。
“我們的活動范圍,就在法租界,這可怎么辦?”周志堅為難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