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要動手,也沒必要特意在會上說出來吧。畢竟,一沒行動計劃,二沒行動時間?!睂O明華說,他憑著一名情報人員的嗅覺,發(fā)現(xiàn)今天的會議,實在有些詭異。
“局座辦事自有深意?!敝炷皆普f,這是對所有不解行為的最好解釋。
其實,朱慕云對李邦藩的目的,已經(jīng)猜到了幾分。今天的會議,看似將鐵道破壞隊有內線的情報泄露了,其實是為了更好的保護真正的內線。同時,放出這樣的消息,也是為了試探,政保局內部是否有軍統(tǒng)的人。
朱慕云希望,馮梓緣能分辯今天會議的真正目的。朱慕云準備離開的時候,碰到了余國輝,他也參加了剛才的會議。作為警衛(wèi)隊長,他對李邦藩的話,一句也沒有聽懂。
“邊走邊說吧?!敝炷皆浦噶酥竿\嚻旱姆较?,說。
“局座今天是什么意思?”余國輝問,他是從自衛(wèi)軍過來的,對情報沒什么敏感性。
“局座的話,不是說給你聽的?!敝炷皆莆⑿χf,驀然,他看到馮梓緣也在前面走著,又加大了聲音:“回去之后,什么也不要說,什么也不要做,保持原狀就可以?!?/p>
“就好像沒參加今天的會議一樣?”余國輝詫異的說,他覺得不可思議,既然緊急通知,讓自己趕來參加會議,怎么又讓當成什么都不知道呢。
“可以這么理解?!敝炷皆莆⑿χf。
馮梓緣聽到他們的對話,身子猛的頓了一下。每個人站的位置不同,考慮的問題也不一樣。剛才在會議室,馮梓緣就覺得,軍統(tǒng)的情報是否有誤?從李邦藩施放的消息來看,與自己接頭的,正是“猴子”。
可朱慕云的話,一下子提醒了他。是啊,李邦藩的行為,必定有深意。自己剛才的表現(xiàn),似乎有些異常呢。
“朱處長,能否坐趟順風車?我要向處座匯報會議紀要?!瘪T梓緣恭敬的說,他終于知道,自己應該怎么做了。
“當然可以?!敝炷皆莆⑿χf。
“我來開車吧,讓朱處長開車,可不敢當。”馮梓緣見朱慕云要去開車,連忙說。
朱慕云沒有推讓,馮梓緣拉開車門后,他彎腰鉆了進去。馮梓緣熟練的發(fā)動車子,平穩(wěn)的將車子開了出去。
“朱處長,剛才你跟余隊長說的,是真的么?”馮梓緣突然問。
“當然不是真的?!敝炷皆普f。
“啊?!瘪T梓緣詫異的說。
“這種事,只能私下談,說過之后,也是不能承認的。局座的意思,你沒聽明白?”朱慕云靠在座位上,微閉著眼睛,說。
“不就是鐵道破壞隊有咱們的人,準備將他們一網(wǎng)打盡么?!瘪T梓緣說,他身處其中,對此事的進展最是清楚。
“鐵道破壞隊肯定要一網(wǎng)打盡的,但不是現(xiàn)在,因為時機還不成熟。你可是當過我的先生,這些事還用我說透?”朱慕云說。
“我哪敢當朱處長的先生?當時也只是,相互之間交流學習罷了?!瘪T梓緣說。
“局座在釣魚呢。”朱慕云喃喃的說。
“什么?”馮梓緣一驚,可朱慕云似乎已經(jīng)睡著了,沒有再回應。
到羅氏診所后,馮梓緣將車子停好,輕聲叫醒朱慕云。以朱慕云和張百朋的關系,朱慕云自然是不會去看望的。馮梓緣下車后,朱慕云開著車子,轉頭就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