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意見不統一,自然不會得出什么結論。既然一處處長的人選沒辦法確定下來,就只好暫時擱置。
“賀田被槍殺,飛鳥是否還可靠?以后由誰與他聯系?”姜天明說,他心里也覺得,賀田的死,或許是個意外。要不然的話,他身上的那份情報,完全說不通。
“飛鳥是否可靠,得看今天的行動。如果行動順利,飛鳥自然是可靠的?!痹骄従彽恼f,雖然賀田身上有情報,但誰能肯定,這份情報不是軍統故意留下的呢?
“如果行動不順利,就要放棄飛鳥?”姜天明問。
“那倒不必,畢竟飛鳥是一處好不容易才發(fā)展的,輕易放棄,實在可惜?!痹秸f。
好像是為了要印證曾山所說的一般,姜天明桌上的電話,突然響了起來。電話是陽金曲打來的,喜盈門周圍,確實發(fā)現了軍統的行動人員,但是,軍統的主要人員,并沒有出現。
“軍統的小嘍嘍,你們抓干什么?安排人跟著就可以了?!苯烀髡f,既然軍統的主要人員沒有出現,自然就要保護情報的來源。
不管如何,軍統的人,總算是出現了。鄧湘濤等主要人員沒有出現,也能夠理解?;蛟S,軍統得知賀田被殺后,躲在哪個地方慶功。
李邦藩回到辦公室的時候,朱慕云還沒有離開。畢竟情報處和行動隊的行動,沒有結前,所有人都不能離開。
“正如你所料,這次的行動,又失敗了?!崩畎罘f。
“失敗很正常,失敗乃成功之母嘛。”朱慕云說,如果今天的行動能成功,那才是見鬼了。他與鄧湘濤還沒有取得聯系,但是,他相信,鄧湘濤應該早有安排。
“姜天明提議一處處長人選,我提議了馮梓緣,曾山卻提議孫明華。我看姜天明,恐怕另有人選?!崩畎罘湫χf,上次經濟處的事情,他與姜天明叫板。這次為了一處的處長,又得跟姜天明爭爭執(zhí)一番才行。
“這件事,恐怕得由姜局長定奪才行。”朱慕云說,作為政保局的局長,如果對政保局的人事,沒有發(fā)言權的話,那還要這個局長干什么?
這次的事情,不比經濟處的人事。李邦藩是經濟處的處長,經濟處的人事安排,他自然可以跟姜天明據理力爭。可現在是一處的處長,特高課和特工總部,會更加重視姜天明的作用。
“你的意思,一處我們就不用爭了?”李邦藩不滿的說,他現在只分管經濟處和二處,經濟處與情報工作關系并不大。如果能把一處拿下來,此漲彼消,他在政保局的勢力,將跨上一個新臺階。
“您和曾副局長,自然是競爭不過姜局長的。但如果你們聯手,恐怕姜局長也不好拒絕了吧?”朱慕云微笑著說。
這就像三個高手過招,如果單打獨斗,曾山和李邦藩,都不是姜天明的對手。但如果曾山和李邦藩聯手的話,姜天明未必就是對手了。這就是政治斗爭,李邦藩未必能理解。
“可曾山推薦的是情報處的孫明華。”李邦藩蹙著眉頭說,如果讓孫明華擔任處長,自己一點好處也撈不到。
“孫明華當處長,總比姜局長的人當處長好吧?”朱慕云說,李邦藩或許是一名優(yōu)秀的特工,但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。政保局雖是特務機關,但處處都有政治斗爭。
“你的意思,是讓我和曾山聯手?”李邦藩覺得,這件事的處理變得復雜了,自己跟曾山又不是聯盟,怎么就要支持曾山的人選了呢。
“這個怎么說呢,你可以與曾山聯手,也可以不與他聯手,這都沒有關系。只要,不能姜局長得逞就行了?!敝炷皆普f。
“這是不是就是:損人不利己?”李邦藩突然說,他頭都快被搞大了,到現在,他都沒有真正理解,為何要支持曾山的人選。
“當然,如果你能勸說曾山,支持馮梓緣的話,當然就更好了?!敝炷皆普f,李邦藩已經掌握了兩個處,再把一處給他的話,就算特高課同意,姜天明也會堅決不干。
可如果讓曾山掌管一處,或許就不會有問題。畢竟作為原來的特務處長,曾山并沒有真正分管的部門。在局里的分工中,情報處和行動隊,屬于曾山的分管部門??墒顷柦鹎婉R興標,怎么可能向曾山匯報工作呢。
“我看你比我更合適當這個副局長?!崩畎罘獓@息著說。
“我只是胡亂分析的,處座千萬別當真。”朱慕云嚇了一跳,剛才自己確實說得有點多了,一直以來,他都信奉“藏拙”。
“我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,你原來在曾山手底下工作過,要不,由你安排一下?”李邦藩說,他與曾山平常難得走動,除非在姜天明辦公室碰面,或者在會議室,否則很少有交集。
“好吧?!敝炷皆茝埩藦堊?,最終還是說道。李邦藩的辦公室,與曾山都在同一個院子里,他們的見面,沒必要搞得這么神秘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