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他。我沒想到,劉慎之在淪陷之前,就認識余誠。劉慎之在警察局保安處,多次協(xié)助余誠完成任務。此次劉慎之虎口脫險,余誠還跟他見過面。結果,余誠無意之中,告訴了劉慎之,他經常在三星街的東和戲院聽戲?!编囅鏉龤獾?。
余誠與劉慎之也認識多年,劉慎之又剛從政保局逃脫,認為劉慎之是值得信任的。哪想到,隨口一句話,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。這件事,也怪余誠,身為交通組長,對自己的住處,不注意保密。這才是,真正的禍從口出。
“余誠住在東和戲院?”朱慕云詫異的說,這些情況,他都不甚清楚。而且,東和戲院隔壁,就駐著一支憲兵隊。對一般人來說,那里經常是日本憲兵出沒的地方,怎么也過去呢。
“余誠的掩護身份,是交通公司的職員。他懂日語,經常在東和戲院看戲,日本的憲兵,也經常在那里喝茶聊天。他就利用聽戲的機會,聽憲兵人聊天,順便打探情報?!编囅鏉f,余誠的身份,一直掩飾得很好。
“余誠被捕,這些情況,區(qū)座從何得知?”朱慕云問,既然余誠被捕,他跟劉慎之說過的那些話,鄧湘濤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還有,劉慎之的搜捕細節(jié),他也不應該知道吧?
“余誠邀請劉慎之去東和戲院聽戲之事,劉慎之向我匯報過。當時李玉清也想去,被我嚴厲的批評了一頓。至于情報處今天的行動,他們先是封鎖了整個三星街,重點搜查了東和戲院,在三星街,還有我們的其他同志。他們親眼看到了劉慎之,帶著情報處的人在四處搜查?!编囅鏉忉屩f。
朱慕云的邏輯推理能力很強,如果不跟他解釋清楚的話,一直會耿耿于懷。如果余誠有朱慕云這樣細致,恐怕就不會跟劉慎之多說了。
“余誠知不知道徐慧瑩的情況?”朱慕云問。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,如果徐慧瑩暴露了的話,必須馬上轉移。而自己,也得馬上采取措施。
“徐慧瑩和你,是我親自掌握的。”鄧湘濤輕輕搖了搖頭,說。
“其他人呢?是否安全轉移了?”朱慕云松了口氣,馬上又問。作為軍統(tǒng)古星區(qū)的交通組長,掌握著各個情報組、聯(lián)系站以及重要人員的聯(lián)系。他的腦子里,裝著整個古星區(qū)的聯(lián)絡圖。
“你以為我是神仙?發(fā)個命令下去,馬上就傳達給所有人了?”鄧湘濤惱怒著說,余誠是他與下面聯(lián)系的紐帶,余誠出了事,有些情報組,他都聯(lián)系不上了。
“余誠可靠嗎?”朱慕云問,既然一時之間,無法全部轉移,就只能希望余誠,能多撐一段時間。
“余誠很可靠,他對黨國是忠誠的。以前他不叫余誠,進入軍統(tǒng)后,特意改的名字?!编囅鏉f。
“那就好?!敝炷皆泣c了點頭,可是他心里,卻很是不以為然。如果改個名字,就變得忠誠可靠了,那個人意志又算什么?
“你的任務,是準備緊急通道。如果需要的話,很多人都要轉移到管沙嶺去。”鄧湘濤沉吟著說,這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情況。
可是,余誠的被捕,是他上任之后,最大的危機。他現(xiàn)在,心里一底也沒有。那些聯(lián)系不上的人,只能任由他們自生自滅。這種無奈的感覺,讓他很難受。
“可以?!敝炷皆普f,城北的那條地下暗道,一直由地下黨在使用。可是,如果軍統(tǒng)需要的話,他可以給軍統(tǒng)使用。不管如何,軍統(tǒng)現(xiàn)在也是抗日的一分子。
“你先回去吧,這件事,我不會告訴徐慧瑩,你也不要把余誠被捕的消息告訴她?!编囅鏉f,徐慧瑩的心理素質,還沒達到朱慕云的水平。屋里有玉梅在,她很容易露出破綻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用外語交流,既提高了外語水平,又能讓玉梅干瞪眼?!敝炷皆莆⑿χf。
“你還懂外語?”鄧湘濤詫異的說。
“不懂才要學嘛,日語就不用說了,德語、英語、法語,多少都會點?!敝炷皆谱孕诺恼f。
“這個辦法好,唯一的缺點,無法推廣?!编囅鏉f,如果朱慕云和徐慧瑩用外語交流,不要說玉梅聽不懂,整個政保局,能聽得懂的人,也不s:今天有書友提醒,書中錯字又有抬頭的趨勢。請朋友們幫個忙,發(fā)現(xiàn)的話,截個圖給我,最好私發(fā)。在老家網絡信號不好,很少看群的消息。你們隨手發(fā)過來,可以幫我節(jié)省很多時間,感謝感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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