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我去找行動隊!”鄭思遠說,就算遲瑞琪不提,這件事,他也會去找馬興標的麻煩。他們放掉一名重要的地下黨,別的都不說,一頂通共的帽子,穩(wěn)穩(wěn)當當戴定了。
鄭思遠一走,遲瑞琪馬上給馬興標去了個電話。放走了一個地下黨,而且還是個重要的地下黨,這可有些麻煩。
“老遲,這件事你不用擔心,那個叫李輝的檔案,你馬上銷毀。剩下的事情,我來處理。”馬興標不以為意的說,這種事情,得把證據(jù)毀滅。在自己的地盤,讓別人找到證據(jù),那怎么可能呢。
“馬隊長,我把檔案銷毀是沒用的,憲兵小隊,也建立了檔案?!边t瑞琪苦笑著說,如果不把憲兵小隊的檔案也毀掉,他們的做法,反而是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“這些人的檔案,你怎么也讓憲兵隊拿走了?”馬興標急道,遲瑞琪辦事一向機靈,怎么會犯下這么明顯的錯誤?
“鄭思遠眼紅我們的生意,勾結日本憲兵,馬隊長,我看是張百朋盯上了你行動隊長的位置?!边t瑞琪提醒著說,他必須給馬興標壓力,才能給自己減輕責任。
馬興標隨后,向姜天明匯報了這件事。自從這樁生意,有姜天明參與后,他就變得膽大得多。以前與朱慕云、遲瑞琪合作,他行事要小心翼翼。
“你啊,總是給我添麻煩?!苯烀鞑粷M的看了馬興標一眼,既然是用來做生意的,根本就不用給那些人建立檔案。警察局看守所的張光照,與方本瑜就配合得很好。怎么到了政保局,這幫子人,凈讓自己擦屁股呢。
“局座,不是我給你添麻煩,而是鄭思遠要添麻煩。我看,歸根結底,還是張百朋、李邦藩,想跟你過不去?!瘪R興標說,只有將矛盾上升到了上層,他才能脫身。
“你要是沒有把柄被別人抓住,他們怎么給我添麻煩?”姜天明不滿的說。
“那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馬興標問。
“還能怎么辦?馬上派人去抓那個‘李輝’,同時把擔保人抓回來。如果能把人抓回來,當然最好,行動隊也算又破了一起地下黨案。另外,我馬上安排兩個機靈的手下,去‘跟蹤’李輝?!苯烀髡f。
“跟蹤李輝?他都放走了啊?!瘪R興標驚訝的說。
“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?如果抓不回李輝,你就得告訴人家,其實行動隊,早就發(fā)現(xiàn)李輝是地下黨的事實。只是想放長線釣大魚,至于最后有沒有被甩掉,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李輝抓回來了?!苯烀鞑焕⒗霞榫藁?,這種卑鄙無恥的計劃,也只有他才能想得出來。
“局座不愧老謀深算,我馬上去安排?!瘪R興標微笑著說,姜天明的這一招,輕輕一撥,就化被動為主動,就算鄭思遠再
姜天明直接找鄭思遠,他自然是不肯的。就算是讓他跟張百朋打招呼,心里也會不舒服。這件事,他只能跟李邦藩談。鄭思遠是張百朋的人,也就是李邦藩的人。
“李副局長,二處的鄭思遠,是怎么搞的?行動隊的計劃,都被他打亂了!”姜天明撥通了李邦藩辦公室的電話,很是不滿的說。
“行動隊的什么計劃?”李邦藩剛才也接到了張百朋的電話,行動隊的馬興標和六水洲上的遲瑞琪,勾結在一起,收受賄賂,中飽私囊。不但敗壞政保局的名聲,而且將抓到的重要的地下黨,也給放走了。
“行動隊不是抓到了一名地下黨么?準備養(yǎng)著,鄭思遠倒好,大驚小怪,到處嚷嚷,還讓行動隊怎么行動?”姜天明惡人先告狀,如果行動隊的行動失敗,二處的鄭思遠,就是罪魁禍首。
“局座,你確定行動隊,真的有行動?”李邦藩聲調(diào)提高了幾分貝,明明是行動隊貪贓枉法,現(xiàn)在卻要反咬一口,實在是無法無天。
難道姜天明,真的以為,政保局就沒人能治得了他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