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統(tǒng)古星站升為古星區(qū),對李邦藩的壓力很大。他希望,政保局的各個部門,也能迅速壯大起來。張百朋和朱慕云,分別擔任情報處和二處的處長。這兩個處的規(guī)模,在整個政保局,并不算大。
特別是二處,自從把二科拆分,調(diào)至情報處和行動隊后,二處基本上就成了個空架子。幸好,宋鵬慢慢得到了軍統(tǒng)的重用,可以傳回一些有價值的情報。否則的話,二處算得上是名存實亡了。
“請局座放心,有地字一號在手,二處肯定不會讓你失望。”朱慕云堅定的說。
“軍統(tǒng)由站升為區(qū),我們既有壓力,但更要有動力。你的二處,不能總是那么點人,必須想辦法,迅速增強實力?!崩畎罘蝗徽f,他希望政保局能像特工總部一樣,也搞個八處四室,甚至部門更多。
如果政保局能深入各行各業(yè),將整個古星全部監(jiān)控起來,讓古星的抗日分子無所遁形,他這個局長,就會很輕松。當然,這只是一種奢望,但也是他努力追求的目標。
“局座,馬興標既然不是軍統(tǒng)臥底,是不是放掉算了?”朱慕云突然問,既然李邦藩有這樣的想法,他當然得支持。不就是招人么?只要李邦藩愿意,他會讓二處迅速壯大起來。
對馬興標的使用,朱慕云其實也猶豫了很久。昨天晚上,他在床上也是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。據(jù)余國輝提供的消息,馬興標目前還沒有招供。武尚天的人,將馬興標接手過去,想必馬興標每天都在受刑。
當然,馬興標如果受不了刑,覺得生不如死,可能會按照武尚天的意思招認。可是,如果武尚天“審出”,馬興標是軍統(tǒng)臥底“鯽魚”,而軍統(tǒng)的消息,“鯽魚”之事純屬子虛烏有,那玩笑就開大了。
還有一種情況,那就是馬興標受不了刑,早就死了??赡菢拥脑?,武尚天應(yīng)該上報才對??v然他是特工總部派來的,但是,這種事,他還是不敢隱瞞的。況且,隱瞞這樣的事,對武尚天來說,也沒有意義。
“他殺了滕昊祖,不管是誤殺還是謀殺,武尚天都不會放過他。”李邦藩輕聲說。他對姜天明的人,一向都沒有好感。馬興標是死是活,他都不想去管。
“武尚天只副局長,他憑什么為所欲為。我倒是覺得,應(yīng)該把馬興標保下來?,F(xiàn)在,特工總部已經(jīng)放棄了他,陽金曲也與他斷絕了關(guān)系。如果這個時候,局座能把他保下來,想必他會感恩戴德?!敝炷皆仆蝗徽f。
“他已經(jīng)被折磨得不成人樣,就算保下來,恐怕也廢了?!崩畎罘獓@了口氣。
武尚天向他匯報過,對馬興標早就動刑了。而馬興標,始終沒有承認軍統(tǒng)臥底的身份。這一點,他倒是出乎意料。以馬興標的性格,應(yīng)該早就招供了才對。
“只要沒死,還是應(yīng)該保下來,就算馬興標不能再用,也讓別人覺得,局座辦事公正?!敝炷皆普f。
馬興標原是軍統(tǒng)要制裁的對象,但他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成了過街老鼠。這個時候,再殺掉馬興標,意義不大。倒不如把他保下來,用來對付三處,絕對是把好手。
朱慕云最后的這句話,打動了李邦藩。朱慕云拿到李邦藩寫的手諭,馬上就去了碼頭。可是,他剛到辦公室,發(fā)現(xiàn)華生已經(jīng)等在那里了。見到華生,朱慕云心里一咯吱,沒有特別的事情,華生是不會一大早就來找自己的。
“云哥,早上想追你,但沒追上?!比A生見到朱慕云,不好意思的說。他騎自行車,而朱慕云開汽車,而且他出發(fā)的比朱慕云晚,自然追不上了。
“走,去外面說?!敝炷皆浦溃A生如果沒事的話,是不會找到這里來的。但剛走,他又停住了,讓華生等一會,他去辦公室給余國輝打了個電話。
“余國輝,局座手諭,對馬興標的審訊結(jié)束,你去看一下,如果還活著,就保下來?!敝炷皆普f。他擔心,武尚天接到李邦藩的命令后,會突然對馬興標下黑手。
“好。”余國輝說,對三處的事情,他不太關(guān)注。可既然朱慕云有了李邦藩的手諭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“注意,如果傷重的話,直接送醫(yī)院?!敝炷皆贫谥f,這件事,他原本是想親自辦的,既然華生有事,他擔心武尚天先下手為強。
“說吧,什么事?”朱慕云領(lǐng)著華生,住江岸走,等會,他就要上船,去六水洲。
“早上你出門的時候,后面好像有人跟著?!比A生輕聲說。
“什么?”朱慕云驚訝得呆住了,華生的聲音雖然輕,但聽在他耳里,有如晴天霹靂。
朱慕云對自己的行蹤,一向都很注意。怎么會有人跟蹤自己呢?而且,每次接頭,他都會特別注意,后面是否有尾巴。他很后悔,自己實在太大意了。進入政保局后,一直沒出過事,讓人跟蹤了都沒發(fā)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