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什么救?就算要救,也不是你的任務(wù)?!编囅鏉?xùn)斥道,朱慕云的任務(wù),是提供情報,掩護忠義救國軍的物資出城。至于這樣的任務(wù),他可舍不得動用朱慕云。
“今天晚上,于心玉的表現(xiàn),還是很不錯的。”朱慕云又匯報了晚上李邦藩來家里用餐,于心玉的表現(xiàn)。
“她是缺乏經(jīng)驗,但只要多歷煉幾次,會是你最好的助手?!编囅鏉⑿χf,能與李邦藩當(dāng)面交流,而沒有露出馬腳,可見于心玉是可造之材。
“但是,她似乎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玉梅的異常?!敝炷皆普f,玉梅有武尚天作為后盾,在雅仁醫(yī)院安排得天衣無縫。就算是韋朝蓬,都被瞞過去了。
“我明天聽她匯報完,再視情況而定?!编囅鏉f,于心玉有電話局當(dāng)接線生,與他聯(lián)系,還是很方便的。兩人甚至可以,在法租界公開碰面。但為了安全起見,依然還是啟用江岸街和豐公寓的見面方式。
隨后,朱慕云又去見了胡夢北。周明一直下落不明,朱慕云也很是焦急??墒?,能找的地方,他都已經(jīng)找了?,F(xiàn)在,只剩下憲兵隊和特務(wù)分室??墒牵鬂晒却卫傻南?,還沒有傳回來。越是如此,朱慕云越是擔(dān)憂。
“根據(jù)地下黨傳來的消息,周明落在了安清會手里。”胡夢北嘆息著說。
“什么?安清會!”朱慕云一臉的驚愕,他怎么也沒想到,周明竟然會在安清會。
“安清會成立后,因為缺少經(jīng)費,安清會的人,就挨個敲詐勒索古星的商人。周明不是古星人,就成了安清會的目標(biāo)?!焙鷫舯闭f,安清會的人,大多是黑道上的人,都是些流氓地痞,為了弄錢,只能用這樣的伎倆。
“如果只是為了錢,倒也不怕?!敝炷皆普f,能用錢解決的問題,真不算問題。況且,只要周明在安清會,他也可以從其他方面施加壓力,逼迫他們放人。公然綁架,完全可以將安清會砸了。
“傍晚,安清會已經(jīng)傳了話出來,想要周明平安,二十根金條?!焙鷫舯鄙斐鰞筛种?,苦笑著說。
“二十根金條?他們比我還黑?”朱慕云詫異的說,完話的時候,他臉上一紅。幸好地下室光線不足,胡夢北也沒注意。
“周明手里沒什么錢,我手里也只有你給的十五根金條?!焙鷫舯闭f。
“真準(zhǔn)備付錢?這種事,有了第一次,就會有第二次。我建議,讓周明的家屬,去警察局報案,或者去市政府請愿,也可以去憲兵隊哭訴?!敝炷皆普f,可不能助長安清會的氣焰,一定要消滅在萌芽狀態(tài)。如果可以,干脆連安清會一道消滅。
“一切以周明同志的安全為重?!焙鷫舯眹?yán)肅的說。用其他方式營救,他擔(dān)心會驚動安清會。能用錢解決問題,是最好的方式。
“好吧?!敝炷皆泣c了點頭,同志的生命是寶貴的,哪怕就是再多的金條,也挽不回同志的生命。
“還缺的五根金條,還得你墊付才行。”胡夢北說。
“沒問題,明天早上我放進信箱。但是,我建議不要給足金條?!敝炷皆普f。
“為何?”胡夢北詫異的問。
“很簡單啊,人家是漫天要價,你不就地還錢的話,就顯得心虛。再說了,二十根金條,也不是個小數(shù)目。如果你一下子就交清了,下次保管還會盯上你?!敝炷皆普f,這種事,他可是很有經(jīng)驗的。
“那我們再研究吧?!焙鷫舯本従彽恼f,朱慕云說的,還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“催款計劃,進行得怎么樣了?”朱慕云問。
“正進行著呢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?!焙鷫舯毙χf。
朱慕云算著時候,差不多過了一個多小時,這才趕到了碼頭貨物檢查場。果然,警衛(wèi)班與情報處的人,正在對峙。警衛(wèi)班火力強大,情報處自然不是對手。
情報處的陽金曲,原本是政保局的紅人。他又是情報處的副處長,在政保局歷來囂張慣了,他覺得,情報處的工作,讓警衛(wèi)班干擾了,很是沒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