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租界的三起搶劫案,宋三都當面向他承認了。而且,朱慕云與楊志溝通,也得出同樣的結(jié)論。就算小野懷疑,他也有充分的證據(jù),證明自己的結(jié)論。再說了,宮崎良一之前,也得出了類似的結(jié)論。
所以,這三起案子,查起來很容易。但要抓到兇手,就不是那么簡單了。雖然今天朱慕云才剛接手案子,但是,他已經(jīng)在考慮,兇手到底該是誰。為了讓自己有個交待,他可以“訂制”兇手。
“九頭山的土匪是真兇?這跟你當初的判斷,是一樣的嘛?!毙∫按卫晌⑽㈩M首。他還記得,案發(fā)后,自己就問過朱慕云的意見。
當時朱慕云就說起,可能是土匪所為。只不過,宮崎良一不把朱慕云放在眼里,根本就沒有在乎朱慕云的意思。而不久之前,宮崎良一也得出同樣的結(jié)論?,F(xiàn)在,朱慕云再次提出這個結(jié)論,他自然不會懷疑。
宮崎良一這頭蠢豬,白白浪費了這么長時間。如果當初,他就同意朱慕云的判斷,興許,現(xiàn)在兇手還在法租界。
“當時我只是瞎猜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了證據(jù)。據(jù)線報,有人曾經(jīng)在法租界,見到過九頭山的土匪。時間,正是案發(fā)前后幾日?!敝炷皆坪V定的說。
“看來,九頭山的土匪,必須剿滅才行?!毙∫按卫珊藓薜恼f。如果任由九頭山的土匪猖獗,以后古星將永無寧日。
“小野隊長,九頭山那里我去過,山高林密,易守難攻。從清朝開始,官府從次清剿九頭山,結(jié)果都不盡人意。所以,與九頭山的土匪,最好保持克制。”朱慕云提議道。
他知道,這個提議,可能比較瘋狂。可是,土匪不比軍統(tǒng),也不比地下黨。他們不守規(guī)矩,不按常理出牌。而且有仇必報,還不能吃虧。真要是惹了他們,必須找回場子。
“怎么保持克制?他們打劫皇軍的軍車、殺害帝國的士兵、殘害我大日本的商人,無論哪一條,都足夠他們死一百回的?!毙∫按卫膳鹬f。
“話說如此,但中國有句古話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我們殺九頭山一個人,如果他們跑到古星,殺帝國一名士兵,算起來我們吃虧了?!敝炷皆苿竦?。
“按照你的意思呢?”小野次郎聽了朱慕云的話,慢慢冷靜了下來。他也知道,朱慕云說的有一定的道理,可是,對土匪保持克制,就是軟弱無能的表現(xiàn),上面絕對不會同意的。
“和平共處。九頭山的土匪,需要進城采購物資。而我們,也需要保持城內(nèi)的治安。只要他們不在城內(nèi)為非作歹,就可以讓他們進城……”朱慕云提議著說。
“不可能,皇軍從來不跟土匪談判。”小野次郎粗暴的打斷了朱慕云的話,憤怒的說。大日本帝國,連中國上百萬的軍隊,都不害怕,難道說,還會怕九頭山的土匪么?
既然小野次郎說出了“不可能”這三個字,朱慕云自然不會再提。他只是提出一個自己的想法,至于采不采納,那是小野次郎的事情。朱慕云的任務,是抓兇手。
只是,破案的事好解決,但兇手怎么抓,就值得商榷。現(xiàn)在,案子是九頭山的干的,已經(jīng)確定無疑。朱慕云只希望,這段時間,九頭山的人,不要進古星城。否則,他們自己落入網(wǎng)中,可就怪不得自己。
雖然朱慕云十天就要破案,但在下午,他還是去了政保局。憲兵分隊發(fā)生的事情,朱慕云都會在第一時間,向李邦藩匯報。而且,經(jīng)濟處的工作,他也不能落下。對朱慕云來說,政保局這邊的工作,同樣很重要。
甚至,讓朱慕云兩選一的話,他寧愿選擇,放棄憲兵分隊的憲佐隊長,也要擔任經(jīng)濟處長的。只要他在經(jīng)濟處,這條物資運輸線,就不會中斷。無論是忠義救國軍,還是新四軍,都能源源不斷的得到各種物資。
朱慕云依然,向李邦藩匯報了自己的工作。他還說到了宮崎良一的軍統(tǒng)潛伏組案。這個案子,朱慕云雖然沒參與,但并不代表,他就不知道了。當然,宮崎良一搬到外面辦公后,他就無從知道了。
雖然田梅次郎和西田倉,也都在野山的小隊中,可是,他們在哪辦公,自己并不知道。只要見到他們,才能打探到一些消息。
上次田梅次郎跟他說起,有人供認的事,朱慕云還是很感激的。雖然田梅次郎,并沒有掌握所有的情報??墒牵_實將知道的事情,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自己。
“局座,對付九頭山的土匪,行動隊的鄭思遠有經(jīng)驗,他那邊,會不會有什么線索?”朱慕云苦著臉說,他希望,能借著破案,向李邦藩打探,關(guān)于九頭山的情報。
“他要是有線索,還會留給你?早就撲上去了?!崩畎罘α诵Γ嵥歼h才不會給別人機會。鄭思遠對九頭山的土匪,也有一種特別的痛恨。如果他掌握了九頭山土匪的行蹤,早就去查案了。
“那就麻煩了,局座,我到哪去找兇手啊?!敝炷皆瓶嘀樥f。
“這是你的任務,就算要求援,也應該找小野次郎啊。”李邦藩笑著說,自從到憲兵分隊后,朱慕云在政保局的時間,可是越來越少。
“局座,我可是你的人。”朱慕云委屈的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