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?孫哥,最遲明天早上,要不,你今天下午,就得把名字告訴我。否則的話,事情泡了湯,你可別怪我?!敝炷皆普f,李邦藩心里正不爽呢,一處稍微怠慢,他就可能借機把名字撤下來。
“兄弟,怎么回事?”孫明華蹙著眉頭,時間越緊,他的好處就越少。這么重要的事情,他得給別人留足足夠籌錢的時間才行。
“李副局長心里有些不痛快,孫哥,我只能說到這份了?!敝炷皆菩χf。
朱慕云離開的時候,碰到了杜華山,雖然抓到了唐新這個軍統(tǒng)二號人物,但杜華山臉上,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情。在他眼中,朱慕云反而看到了深深地擔憂。
“杜副處長,抓到了唐新,你這下可以放心了?!敝炷皆蒲鹧b不知,微笑著說。
“朱處長,請到辦公室坐會吧。”杜華山熱情的邀請著。
昨天朱慕云雖然沒有收他的金條,但他也向朱慕云表明了心跡。今天再看到朱慕云,他心里就產(chǎn)生了一種親切感。
“也好?!敝炷皆菩α诵Γ湃A山進了辦公室。昨天晚上,他向鄧湘濤說了爭取杜華山的計劃后,回到家里,又在腦海里,仔細分析過。只要鄧湘濤行動,爭取杜華山的機會很大。一旦杜華山真心為軍統(tǒng)做事,又將成為鄧湘濤的一大助力。
對朱慕云的到來,杜華山感到非常榮幸,他將朱慕云請到沙發(fā)上,除了端茶倒水外,還站在旁邊,一直不敢與朱慕云同坐。
“杜副處長,你可是主人,坐啊,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坐著了?!敝炷皆婆牧伺呐赃叺纳嘲l(fā),說。
“在您面前,哪有我的位子?!倍湃A山謙恭的說,眼睛卻連看都沒看旁邊的沙發(fā)。
“唐新被抓了,你也應該能睡個安穩(wěn)覺了?!敝炷皆茋@了口氣,準備掏煙。
杜華山看到朱慕云的動作,馬上搶先掏出了煙,雙手敬上。在朱慕云接過煙后,又立馬點了火。
“經(jīng)濟處從一處調(diào)的人事,最遲,明天就會定下來。老杜,我跟李副局長匯報過,你暫時想來經(jīng)濟處,是不可能的?!敝炷皆撇幌虢o杜華山希望,直接就把話說死了。
“沒事。我也想通了,在一處待著也好,人固有一死嘛?!倍湃A山苦笑著說,昨天晚上,抓捕唐新,雖然一處沒撈到功勞,但他反而安心些。軍統(tǒng)以后真要報復,也不會拿一處撒氣。
“看來你的勇氣,已經(jīng)消耗殆盡了。”朱慕云淡淡的說。
“這可不關勇氣的事,是軍統(tǒng)的報復太厲害了。朱處長,你是不知道軍統(tǒng)的手段。”杜華山嘆息著說。
“現(xiàn)在唐新在我們手里,你怎么還這么怕軍統(tǒng)?”朱慕云說。
“唐新是在情報處手里,跟一處可沒關系。昨天晚上,我雖然見了他一面,但一句也沒說。陽處長防得緊,根本不讓情報處之外的人,與唐新有任何接觸。”杜華山說。
“杜副處長,平常都有些什么消遣?”朱慕云不想再提唐新,他對情報一向都不感興趣,如果讓杜華山警惕,反而不妙。
“現(xiàn)在還敢有什么消遣?”杜華山苦笑著說,作為原軍統(tǒng)站的行動隊長,他以前吃喝嫖賭,樣樣精通。投靠政保局后,就更加無所顧忌。畢竟當時的古星站,賀田以后,幾乎全部叛變,整個古星幾乎沒有軍統(tǒng)的人了。
“那總不能下了班,就直接回家吧?”朱慕云說,他只是想多了解杜華山的生活習慣,不管鄧湘濤是否會行動,提前了解清楚,總不會是壞事。
“您還真說對了,現(xiàn)在我只要下了班,哪里都不敢去,直接回愛睡覺?!倍湃A山說,就算是他的住處,也是經(jīng)常更換。在家里住幾天后,就會在辦公室睡一晚。甚至,感覺不好的時候,還會去旅館住。
“整天神經(jīng)繃緊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人嘛,還是要勞逸結合,該享受的時候就要享受。法租界的德明飯店,最近新增加了兩個新菜,晚上一起去嘗嘗?”朱慕云邀請著說。